“你……你……你!”
古蕭往後躲著,臉色漲得通紅,隻你著卻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那鄒王八打主意打到了大姐姐身上,自己生的王八東西攀不上好親,就去搶人家的夫婿!金誌揚那個王八混帳,跟姓鄒的一個鼻孔出氣,逼得大姐姐差點沒死了,你就不知道?那是你親姐姐!你還和人家喝酒?你怎麼喝得下去?你也是個混帳王八東西!”
嚴氏越說越氣,跳腳大罵起來,古蕭臉色紫漲,被嚴氏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bp;雅﹎文吧&bp;﹍&bp;···.·y`a-`嚴氏跳腳罵完了,出了氣,一迭連聲的叫人備轎,去汝南王府找李小暖說話去了。
省試的榜文很快發了出來,鄭季雨名列二甲第十九名,鄭府張燈結彩,慶賀著鄭季雨的高中。
鄒應年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古蕭這邊的音信,再想去攔古蕭,沒想到古蕭見了他如遇蛇蠍,竟是倉皇而避,彆說說話,遠遠看到他的影子就避之不及,鄒應年苦惱之極,見鄭季雨高中,急忙打點了份厚禮,也不管和鄭家有沒有往來,硬是送上了門。
禮單送到古雲歡手裡,古雲歡隻看到個‘鄒’字,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鄭夫人一邊罵著門房亂收禮,一邊逼著鄭季雨立時將禮物退回鄒家去。
鄭季雨悶了一肚子氣,帶著人抬著禮物直送進鄒府大門,鄒應年急奔出來,拉著鄭季雨的馬拚命留著,鄭季雨看著漸漸圍上來的人群,急了起來,彎著腰一邊推著鄒應年的手,一邊低聲叫道:
“鄒大人快放手,這禮在下實不敢收!金家寵妾滅妻,這灘混水,誰敢趟去!”
鄭季雨趁著鄒應年愕然怔神的功夫,撥轉馬頭,倉惶而回。
鄒應年呆站在府門口,半晌才回過味來,難不成金誌揚要休妻?不可能,那金誌揚是個聰明人,麗兒再好,也不能讓他休了古家嫡長女,汝南王妃的外甥女!這中間必定有誤會,再有幾天,金誌揚就進京了,見麵再說吧。
鄭季雨回到府裡,細細和古雲歡說了如何如何將禮物扔到了鄒府門口,古雲歡順過口氣,心情也好轉過來,一邊喝著碗紅棗蓮子羹,一邊揮手屏退屋裡的丫頭婆子,看著鄭季雨笑盈盈的說道:
“剛蘭初來過了,捎了小暖的話,說咱們若是不願意做外任,不如先去禮部呆著。”
“禮部?去禮部?”
鄭季雨滿臉驚訝,古雲歡放下手裡的蓮子碗,
“小暖讓你去禮部,你就去禮部,唉,你不知道,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總之,小暖說好,必定是好,好多事,她能看得到,我們卻看不到,等咱們也看到的時候,&bp;就晚了。”
鄭季雨狐疑的看著篤篤定的古雲歡,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晚上,等父親回來,鄭季雨悄悄和父親說了這事,鄭大人擰著眉頭,撚著胡須思量了半晌,輕輕歎了口氣讚同道:
“你就去禮部吧,汝南王世子妃,是為了你好。”
鄭季雨舒了口氣,又和父親細細商量了些事,才告退回去了。
金誌揚捎了信,已經從長青縣啟程,古雲姍得了信,立即遣人和李小暖說了,李小暖遣人請了嚴氏過來,三人聚到清漣院,古雲姍鎖著眉頭,憂慮的看著李小暖,嚴氏興奮的看著李小暖,認真的說道:
“這事了了後,無論如何得讓我把那個狐媚子打上一頓,出了氣才行!”
古雲姍一下子笑出了聲,李小暖一口氣窒在喉嚨裡,點著嚴氏說道:
“又糊塗了不是,這事,你細想想,到底錯在誰身上?那鄒氏有一分錯,金誌揚就有十分錯!他自己要借著這裙帶升官,就沒有鄒氏,也有李氏、王氏、趙氏、錢氏!往後但凡是他看中的、有用的,一個個都往家裡抬,這事,是誰的錯?”
嚴氏極其讚同的重重點著頭,
“小暖這話說得極在理,這事,都是那些臭男人的錯!這事了了,不把這金誌揚打個半死,我就不姓嚴!”
李小暖耷拉了肩膀,也不理她,轉頭看著古雲姍,
“你彆擔心,也沒什麼大事,那邊宅子裡都交待安置好了,他回到家裡,就能知道你搬在外頭去住了,必要遣人去叫你回去,你隻彆理他,讓人帶著傳話的人去古家就是,這後頭,就都是嫂子出麵張羅了。”
“我知道!”
嚴氏眉飛色舞的答應著,
“你放心,祖母那邊,我已經說好了,她這幾天哪也不去,就在家等著,保準一叫就到!”
“嗯,”
李小暖答應著,看著古雲姍說道:
“我已經遣人去盯著金誌揚了,一來不能讓他和鄒應年先會了麵,二來,咱們得知道他這幾天的一舉一動,知已知彼,方可百戰不殆。這事要快,他一到家就遣人請你也就罷了,若是到了晚上還沒遣人去請你,嫂子就要遣人上門去找他說話了,總之,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才好。”
兩人點頭答應著,三人又細細商議了一陣,才各自回去了。
四月底,金誌揚帶著鄒氏,一行幾十輛車,意氣風發的往京城方向趕著路,他在上青縣做了三年,連著三年考績卓異,這樣連著三年都是卓異的,可沒幾個!有了這個墊底,上有人提攜,下有人幫襯,也不過十年八年,說不定就是一方大員、起坐八方了。
金誌揚心情愉快的賞著*光,想象著進京後的春風得意,越發覺得*光宜人。
................
第三更,應該會晚一點點。親親,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