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的夫妻情份,你何曾放在眼裡?從納了鄒氏,你心裡眼裡就隻有她,何曾再正眼看過我們母子一回?你不知道哪裡錯,就不必認錯,你也不錯,是我不賢惠,是我不如鄒氏賢惠。”
李小暖舒了口氣,揮手示意著嚴氏,嚴氏忙將早就準備好的析產分居文書和家裡存著的嫁妝單子交給婆子,婆子捧著,轉身出去了。
婆子捧著寫好的析產分居的文書和嫁妝單子,恭敬的奉到了汝南王妃麵前,汝南王妃重重的歎著氣,伸手掂起了文書,看了兩眼,示意婆子交給金誌揚。
金誌揚麵色青灰,抬起頭,帶著絲恨意盯了古雲姍一眼,也不接文書,隻轉過頭,衝著汝南王妃重重磕了個頭,
“姨母,這析產分居是大事,沒有父母、祖父點頭,誌揚絕不敢自專,還請姨母見諒。”
汝南王妃呆了一呆,嚴丞相夫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轉頭看著汝南王妃說道:
“這會兒,他倒知禮了,他這話倒也在理,我看,先分開住吧,嫁妝也先搬過去才好,唉,有些事,不得不防,到底……唉,不得不防。”
鎮寧侯夫人也忙讚同道:
“就是這個理兒,雲姍是個老實孩子,若不趕緊離他們遠些,過不幾天,左一件事右一宗情,咱們雲姍這名聲,就得壞在人家手裡了,再說,又是個懷著身孕的,真有點什麼事,還不得把咱們雲姍氣死了。”
汝南王妃示意著婆子,拿了文書回來,淡淡的說道:
“你既學著知了點禮,倒也是好事,你祖父、父母遠在台州,是你回去一趟呢?還是請你祖父、父母來京城,這是你自己家事,自己作主,雲姍就先搬出來吧。”
“姨母,這是我和雲姍夫妻之間的事,還是我和雲姍一起回趟台州,當麵稟了祖父、父母,請長輩作主。”
鎮寧侯夫人笑了起來,轉頭看著嚴丞相夫人感歎起來,
“你看看,這會兒,還想著算計我們雲姍呢,讓雲姍跟他回去台州,真當我們都是泥塑的菩薩,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聽不明白他這心思?”
周夫人惱怒的盯著金誌揚,
“我一直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哼!雲姍是我的女兒,她賢不賢惠,我心裡明白!你也彆說了,就當我瞎了眼,錯看了你!”
“這樣的小伎倆,你就少盤算些吧!我隻告訴你,我給你一個月的時候,你請你祖父也罷,父母也好,到這京城來,咱們好好說叨說叨,若你家長輩不願意到這京城來,也無妨,到這份上,這臉麵也算不得什麼了,咱們就到官府去,請知府曹大人作個主就是了。”
汝南王妃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轉頭看著嚴丞相夫人和唐家老太太,歉意而傷感的說道:
“煩勞幾位過來,原想著替他們夫妻勸和勸和,沒想到竟是這樣,唉!今天多謝幾位了。”
嚴丞相夫人等人跟著站起來,感歎著客氣著,相互讓著,也不理會還跪在地上的金誌揚,往廳後走去。
古雲姍抽泣著,垂著頭,扶著周夫人站起來,正要往裡走,金誌揚急忙往前挪著,伸手拉著古雲姍的裙子,焦急的叫道:
“雲姍!我都能改!你彆這樣,咱們夫妻……”
古雲姍用力抽回自己的裙子,垂著頭,也不看金誌揚,扶著周夫人,徑直往裡麵進去了。
屏風裡麵,嚴氏轉頭看著李小暖,恨恨的說道:
“我要讓人打他一頓去!”
李小暖眯著眼睛想了想,慢吞吞的說道:
“不要在這裡打,先放他回去,到他們家裡打去!嗯,就說搬嫁妝,人少了可不行,彆碰鄒氏,也彆把金誌揚打壞了,彆的,你隨意吧。”
嚴氏眉開眼笑的點著頭,卷著袖子,叫著姚嬤嬤,安排人手去了。
金誌揚呆呆的跪在廳堂正中,隻覺得頭腦恍忽,仿佛身在夢中,古雲姍要和他析產分居,到底是為什麼?她走時,不還好好兒的?她也好,鄒氏也好,原本想著妻賢妾賢,一家人和和美美,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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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及時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