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的?”
程恪看著笑間盈盈的李小暖,有些著急的問道,李小暖連點了兩下頭,
“竹青說好,竹葉也覺得好。”
程恪忙放下手裡的杯子,揚聲叫著人,李小暖拍著他的手臂,
“著什麼急,還叫彆人做什麼,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在呢,這人情乾脆做給千月,等會兒讓他給洛川、遠山傳話去,嗯……”
李小暖蹙著眉頭盤算著,
“我總覺得主人指婚最沒人情味,要不同,這兩樁親事還是依著平常人家請媒下定的規矩走,這樣才喜慶,也不至於委屈了這兩對,嗯,這媒人,乾脆就讓千月做好了,把這兩樁親事交給千月張羅去,也是行善積德的事,替他去去煞氣。”
程恪睜大眼睛,稍想了想,‘撲’的笑出了聲,用手點著李小暖,半晌才止了笑,說出話來,
“千月做媒人,虧你想得出來,還彆說,真就他最合適!他做這事最合適!哈哈哈哈。”
程恪又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
外頭婆子稟報著,引著千月站在簾子外,千月目不斜視,規矩無比的垂手侍立著,聲音平平的稟報著:
“……林家嫡支共三房,長房有兩支,長子林懿德,現已封了威遠侯世子,生了三個兒子,一嫡兩庶,長子嫡出,叫林懷君,今年十七歲……”
“這個就算了,林懷君為人奸滑,吃喝嫖賭都是全的,再說,又是威遠侯世子嫡長子。”
程恪打斷了千月的話,看著李小暖說道,李小暖點頭讚同著,
“接著說。”
程恪吩咐著千月,
“庶出的就不要說了。”
李小暖緊接了一句,千月答應著,接著稟報道:
“長房次子林懿明,生四子,兩嫡兩庶,最大的十四歲,都沒到議親年紀,二房隻有一支,林懿清,生了兩個兒子,都是嫡出,長子林懷業,今年十八歲,尚未議定親事,有才名,為人謙虛,風評極好……”
“林懿清和林懿德是同祖堂兄弟,從其祖林應欽起,就走讀書科舉的路子,門風與長房大不相同,這林懿清科舉出身,如今在刑部做侍郎,為人謙虛謹慎,風評極好。”
程恪又打斷了千月的話,仔細的給李小暖解釋著,李小暖凝神聽著,看著綃紗簾外的千月問道:
“這林懷業長得好不好?嗯,我是說,和一般人比,不是和你比。”
千月悶了片刻,才甕聲答道:
“都說他玉樹臨風,和爺差不多好看。”
程恪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李小暖白了他一眼,示意著千月,
“你接著說。”
“是,二房次子林懷武,今年隻有十三歲,三房有四支,兩嫡兩庶,嫡長林懿華,生有三子,兩嫡一庶,嫡長子已經定了親事,嫡三子今年隻有十一歲,另一嫡支林懿書,生了三個兒子,都是嫡出,最大的十二歲。”
千月一口氣說了下去,唯恐再被綃紗簾內的兩人打斷了話,李小暖抬手支著下巴,看著總算笑夠了程恪,發起愁來,
“你看看,就沒什麼能選的,就林懷業一個年紀差不多的,也大了三歲呢!”
“不大不大,三歲算什麼大,正好!有一個合適的不就夠了,要那麼多做什麼?”
程恪一邊笑,一邊隻往好處說,李小暖斜了他一眼,轉頭看著簾外的千月問道:
“千月,你說說看,若是你有個妹妹,嫁給這個林懷業,你肯不肯?”
“回少夫人,小的沒有妹妹。”
“知道你沒有,不是假若嘛,你想一想,”
“回少夫人,想不出來。”
千月乾脆的答道,李小暖舒了口氣,想了想,接著問道:
“那你細說說吧,那林懷業有沒有通房?有幾個?身邊的丫頭多不多,有沒有什麼好的、不好的傳聞,平日裡去沒去過煙花之地,平時都和誰一處交往,是個什麼脾氣,性子好不好,說吧。”
千月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呆了片刻,垂著頭答道:
“回少夫人,有沒有通房,沒打聽到,身邊有個從小侍候的大丫頭,聽說是個有些臉麵的,另外房裡還有三個一等丫頭,也都侍候了四五年了,沒聽到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和特彆好的傳聞,沒打聽到他去沒去過煙花之地,平時來往的子弟,也都是風評不錯、喜讀書的,和隨雲先生家唐三公子平時來往也頗多,脾氣性子,看不出來,隻聽說性子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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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下午兩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