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不願意再說下去,轉過頭,伸手又去掀車簾子,程恪一把抓回她的手,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小暖,我不會象老太爺那樣,你也不是老祖宗那樣的脾氣,咱們兩個,一輩子都跟現在這樣,你放心。”
“我放心。”
李小暖仰頭看著滿臉認真的程恪,突然歎了口氣,轉過頭,從程恪手裡抽出手,又要往外看去,程恪拉回李小暖,滿眼固執的看著她,
“你沒放心,小暖,我對你的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會兒,你這心裡,隻有我,隻有李小暖,可往後的事,往後的事誰知道呢,連天道都會變……你也彆再糾纏這個了,那心要變,自己就變了,也由不得你,唉,你怎麼老是糾纏起這個來?”
李小暖微微蹙著眉頭,看著程恪,有些無奈的說道,程恪抬手撫著李小暖的麵頰,
“小暖,你心裡若是不安寧,我也不安寧,你且放心,我知道你跟彆人都不一樣,我也跟彆人不一樣,這輩子,我就守著你一個。”
李小暖抬手圈著程恪的脖子,頭稍稍往後仰著,眼珠微轉,不知道在想什麼,想著想著,突然笑了起來,直笑得倒在程恪懷裡,笑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程恪,認真的說道:
“我心裡安寧著呢,我有什麼不安寧的?往後若我年老色衰,你也彆守著我,雞皮鶴發的看著多難看、多沒意思啊,你去找水靈靈、鮮嫩的小姑娘去,我也去找幾個象千月那樣的美人回來看著,咱們兩個,各得其所,你說好不好?”
程恪愕然睜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小暖,片刻間反應過來,幾乎跳了起來,
“不行!你敢?!你若敢打了這樣的主意,我……我就……我……”
程恪口齒黏連著,一時不知道如何威脅才好,
“我告訴你,你再雞皮鶴發,我也願意看!你……除了我……你也隻能看著我!千月!”
程恪錯著牙齒,李小暖笑得撲倒在程恪懷裡,聽他發著狠,
“回去我就毀了他那張臉!”
連連點頭,極力附和著,
“就該這樣!記得毀乾淨些!我一看到他,心裡就不舒坦,竟然生得比我還好,早就想毀了他那張臉了!”
程恪低頭看著她,半晌才輕輕‘哼’了一聲,
“你這是威脅我呢!我能做的,你都敢做是吧?”
李小暖窩在程恪懷裡,隻笑,不答話也不抬頭,程恪吸了口氣,又吐出來,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也太無法無天了些,我說咱們是天生一對,換了彆人,哪裡容得下你?哪裡知道你的好?往後就咱們兩個一處守著,聽話,啊?千萬就再轉那些無法無天的念頭了,聽到沒?”
李小暖一邊笑一邊在程恪懷裡點著頭,
“這話也就跟你說說,換了彆人,我規矩著呢。”
程恪想了想,臉上露出粲然笑容,低下頭,咬著李小暖的嘴唇正要吻下去,車子頓了頓,停住了,洛川在外頭稟報著:
“爺、少夫人,大慈雲寺到了。”
李小暖忙推開程恪,轉過身,急急忙忙的找著靶鏡,理著頭發妝容,程恪悻悻然的鬆開李小暖,沉聲答應著,看著李小暖匆匆忙忙的整理好了,才跳下車,回身扶著李小暖下了車。
大慈雲寺前,仿佛比去年還要熱鬨幾分,遠山帶著眾小廝、長隨,圍在七八個丫頭婆子外麵,一起簇擁著程恪和李小暖,往大慈雲寺走去。
時候還早,可寺內已經到處是穿著長衫、四下看著燈籠的士子文人。
婆子、丫頭略落後幾步,跟在程恪和李小暖身後,遠山等人圍在外圈,小心拱衛著,李小暖握著程恪的手,轉頭打量著周圍,見周圍男男女女,牽著手成雙成對者滿目皆是,這才放下心來,握緊了程恪的手,趕了半步,靠近程恪些,一齊邊走邊看著,往寺裡走去。
剛走了幾步,迎麵就看到周景然穿著件銀白緙絲麵銀狐裡鬥篷,背著手,站在前麵一叢燈籠旁,臉上帶著笑容,正遠遠看著兩人,側妃戴氏穿著件銀紅織錦鍛灰鼠鬥篷,站在周景然側後,溫婉的笑著,看著周景然,又隨著周景然的目光,看向程恪和李小暖,身形轉動間,頭上的嵌金鋼石步搖閃爍出璀璨的光芒來。
李小暖怔了一下,輕輕拉了拉程恪,程恪頓住腳步,看著李小暖,輕輕咳了一聲,低低的說道:
“我,剛才忘了和你說了,小景要跟咱們一處……看燈。”
李小暖笑著點了點頭,程恪捏了捏李小暖的手,兩人迎著周景然走了過去。
戴氏仔細的打量著李小暖,李小暖鬆開程恪,恭敬的深曲膝給周景然見了禮,又和戴氏見著禮,戴氏站在周景然身後,微微曲膝還著禮,周景然從眼角瞄了戴氏一眼,轉頭看著李小暖,笑著說道:
“小暖妹妹比前年長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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