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奶大喜過望,眼裡放出光來,連連點頭答應著,能給誠王府二爺做伴讀,這是她做夢也不敢想的好事。
程憫海跟著周世新做伴讀當天,信兒就傳到了汝南王府裡,王爺氣得臉色鐵青,程恪悠然坐在椅子上,屏退了回事的長隨,瞄著暴怒的王爺,不以為然的勸解道:
“和這事關著的那幾家,哪家不知道咱們府裡的那些事兒?您也彆因為這事生氣上火,隨他去吧。”
“隨他去?!他失心瘋了?敢一腳踩到這裡頭來?這是什麼事?多少凶險?外頭且不說,就是那誠王府裡頭,也是死人無數,他蠢成那樣,又沒個依仗,出頭就是個死字!”
程恪攤著手看著父親,笑著隻不說話,王爺看著事不關已的程恪,悶出口氣來,
“那是你二叔!”
“父親,老祖宗都七十多了,好不容易化了點心結,肯出來走動一二……”
程恪看著父親,慢吞吞的說道,王爺悶了片刻,頹然倒在椅子裡,胡亂揮著手,
“好了好了,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了,隨他隨他,隨他去!”
程恪笑著站起來,抖了抖長衫,
“那我先進去了。”
王爺‘哼’了一聲,煩惱的揮著手,
“去去,趕緊去!慢著!”
程恪抬腳正要出屋,王爺又忙叫住了他,盯著他看了半晌,低聲吩咐道:
“你暗中照應些,彆讓他陷得太深,好歹留條命吧。”
程恪看著父親,想了想,低聲答應著:
“我儘力就是。”
“唉!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了,不管了,不管了。”
王爺盯著程恪看了片刻,傷感的揮著手,程恪答應著,大步出了內書房,回去清漣院了。
正月下旬,千月進來稟報了,遠山和洛川兩邊都已經求人合過了八字,都是大吉大利之姻,他和遠山、洛川商量過了,準備兩件喜事合一處辦,出了正月就下小定,依著四個人的八字,挑了幾個吉日,最早的一個日子是三月十六,小暖和程恪商量著,遠山和洛川也都不小了,還是早日讓他們成家的好,就定了三月十六的日子。
清漣院喜慶一片,滿院的丫頭婆子恭賀著竹青、竹葉,李小暖吩咐兩人不必再上來當差,隻全心準備出嫁的種種件件,打點嫁妝的事交給了蘭初,要給人厚厚的備出兩份嫁妝來,又讓越錦繡莊準備嫁衣和陪嫁繡品,必務要風風光光的打發兩人出嫁。
進了二月,李小暖神情懨懨的一天比一天犯懶,這天早上,剛喝了幾口燕窩粥,竟全嘔了出來,程恪嚇得臉色發白,抱著李小暖急得一迭連聲的吩咐著:
“趕緊去請宋太醫,快去!讓遠山騎著馬去!”
李小暖伸手拉著程恪,一邊乾嘔著,一邊示意著他,
“我沒事。”
蟬翼和玉板侍候著李小暖漱了口,李小暖滿臉難受的靠在程恪懷裡,舒了幾口氣,低聲說道:
“我沒事,你彆這樣張張惶惶。”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好好的怎麼嘔起來了?這病看著極是凶險!”
程恪緊張的摟著李小暖,急得聲音裡帶著絲顫意,
“呸呸呸!你才病的凶險呢!”
李小暖惱怒的一腳踩在了程恪腳上,程恪忍著痛,摟著李小暖,擔憂萬分的看著她,蟬翼和玉板相互看了看,眼裡閃過絲歡喜的明了,
“我寧願自己病得凶險。”
程恪嘀咕道,擰著眉頭,猛的轉頭盯著滿臉笑意的蟬翼和玉板,目光漸漸陰冷起來,李小暖忙拉了他,低聲說道:
“讓人去請胡太醫吧,聽說他最擅這個。”
李小暖聲音低了下來,拉了拉程恪胸前的衣服,湊到他耳邊,低低的含糊的說道:
“我大約是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
程恪楞楞的問道,李小暖悶悶的‘哼’了一聲,轉頭吩咐著蟬翼和玉板,
“把東廂的羅漢床收拾了,等會兒就在那兒診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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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順利的極其出乎意料,閒這會兒就到家了,真是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