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秋紅說的眼睛都快冒火,她本是卞老太的遠房侄女,嫁進白家這麼多年最是清楚白家人對小姑子的寵溺。
平時她很少這麼厲聲厲色的對小姑子說話,可如今家中日子過的艱難,好不容易有筆銀錢能囤些糧食,小姑子竟隻想著自己享受。
“老大媳婦兒你跟誰嚷嚷,我還沒死哪!這錢是寶兒自己用命掙來的,她想吃點細糧咋了?”
我的娘哎!白洛溪真是服了,怎麼話到了她娘嘴裡就變味,她是說自己吃嗎?她明明說的是給家裡的糧食換成細糧。
不等她解釋,大嫂已經被氣的回了屋,再看二嫂也扭著身子不看她。
好嘛!今天刷出的一點好感又掉光光,她就活該頂著個極品命,嘴咋就那麼金貴,非得吃細糧。
白海生躺在床上把堂屋的吵鬨聲聽了個全,看見哭著跑進屋子的媳婦兒心裡溢滿苦澀。
都怨他不爭氣,一副破敗的身子拖得家裡人喘不過來氣。
“彆和娘一般見識,幺妹生的艱難,娘難免心疼些。
日後把我的藥停了吧,幾年了也不見有啥成效,沒必要往裡扔銀子,少個花項家裡也能鬆口氣。”
“不行”,卞秋紅也顧不上委屈了,“若不是用藥包日日泡腿,你那雙腿早就廢了,欒大叔當初還沒你傷的重呢,若不是他們家裡舍不得銀錢,能那麼早就去了嘛!”
“秋紅,我是心疼大丫心疼你,要不是我這個當爹的不中用,哪裡能讓大丫小小年紀跟著出船,她可還沒出嫁生子呢。”
看著紅著眼的男人,秋紅剛停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能不心疼嗎?可她更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男人等死。
“放心吧,娘還是疼大丫的,每次出船回來娘不都給大丫買浴包泡嗎?就讓大丫再辛苦一年,明年給她找個好人家過好日子去。”
白海生知道這是媳婦兒安慰自己的話,家裡這個情況拿不出高額的陪嫁,最後大丫能找的人家不過還是漁村裡的小夥子。
唯恐自家男人想岔尋了短路,卞秋紅轉頭說起了村裡的新鮮事。
過來尋娘親的大丫聽著屋裡傳來的低笑聲,也跟著彎了眉眼,隻要爹娘在,她吃點苦又算個啥。
而引發爭吵的罪魁禍首正撅著屁股在床底下一拱一拱的掏著洞。
“呸呸—”原主還挺雞賊,把錢藏的夠嚴實的。
白洛溪經過一番深刻反省覺得事件本源不在她而在於這個家太窮。
等她掙回大把大把的銀子,她便是吃一碗細糧再倒一碗誰也說不出啥。
“有了”,整理好衣服坐在地上打開剛剛挖出的布包,正是原主這麼多年存下的家底。
二百零五文和一個銀鈴鐺手鐲,這手鐲還是白老爹在世時買給原主的。
將手鐲收好,這才打開係統麵板好運工具一欄。
【沙鏟:200文】
【木耙:500文】
【好運手套:1200文】
……
林林總總十幾種工具看的她心花怒放,再看後麵的價位心如止水。
用了全副身家買下沙鏟,看著全木製平平無奇的工具,她還是挺好奇明天能給她帶來啥收獲的?
首要目標:賺錢買細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