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功德薄上,必須給她記一筆。
昨天,溫黎姍姍來遲,他們都走了,就江臣不死心,還待在酒店裡,想著守株待兔。
“謝謝你的誠心邀請,去陰曹地府的路上,都不忘記惦記我。”
沈遇之把剝好的橘子,一口扔進了嘴裡,指了指旁邊忙著打遊戲的路瑾琛。
“不過,我還嫌命短,想多活兩年呢,這種好事,你還是拉上路瑾琛吧。”
路瑾琛聚精會神的拿胳膊,用力肘了他一下,“滾,就你嘴欠,也不怕忌諱。”
沈遇之覥顏,“我是黨員。”
他很驕傲。
“再說了,我一不燒香,二不拜佛,三不做虧心事,我不怕。”
玩笑間路瑾琛突然來了句,“不過,話說回來,溫黎今天會來嗎?”
路瑾琛說,“我賭兩百,不會。”
沈遇之空出一隻手來,舉手示意,“那我壓四百,會來。”
“肯定得來啊,不然白瞎我江哥的大g陪著演了一出生死攸關的大戲。”
江臣昨天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力道控製的恰到好處,現場的防護帶,頂多凹了點進去,連安全氣囊都沒來得及發揮作用。
結果他又是打119,又是打120,恨不得人儘皆知,就差喊來電視台記者,跑人門口大肆宣揚。
沈遇之見病房裡另外的兩個人都齊刷刷的望向他,無奈表示,“反正我讓淩旦把話遞到跟前了,來不來,聽天由命吧。”
畢竟女人心,海底針,他也拿捏不準。尤其是溫黎這種漂亮的嬌貴大小姐。
江臣八卦起來,“你和淩旦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沈遇之伸長了腿,踢了腳病床。
“給老子收起你那肮臟的小眼神,沈寧遠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們這叫同仇敵愾的革命友誼,堅不可摧。”
沈遇之和沈寧遠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沈寧遠是弟弟,他媽是小三上位,一直都很不安分。
沈遇之看他們母子早就不爽很久了。
這次婚禮的鬨劇,也算是借花獻佛,順水推舟,還收了江臣一個小小的人情。
穩賺不賠的買賣,何樂不為。
江臣語出驚人,“才過了一晚上就堅不可摧了,看不出來,你還挺硬。”
調侃的意味很濃鬱。
話音剛落,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溫黎推門而入。
措不及防的看到了滿屋子的男士,有坐著的,有躺著的,還有站著的。
還挺不好意思。
溫黎說著揮揮手,“你們好啊。”
對方統一視線,看向她,異口同聲的回,“我們好啊。”
整齊劃一的動作堪稱國防演練。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人,很同頻。
溫黎先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江臣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然後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沈遇之突然站起來說,“那什麼,我下午還有個會,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最後是站在窗前的路瑾琛說,“你捎我一程。”
兩個人溜溜從她的身邊依次經過。
一下子都走了。
沈遇之還不忘站在溫黎的背後朝著江臣比了個“加油,我看好你”的手勢。
順手貼心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