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兩個落於口中,換來了一道清澈冷冽的關門聲。
周淮青見溫黎戀戀不舍的望著病房口的那扇門,恨不得追著跑出去,隱於心底的酸楚感萌生。
眼裡滿滿是嘲諷,薄唇輕啟,“怕他誤會我們兩個有奸情,想讓他聽你說什麼?”
“說你心裡還有他,說你忘不了他,這麼愛,當初何必分手,嫁給他得了,用得著蹉跎五年,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還能輪著出個份子錢。”
是她想要分手的嗎?是她不想嫁的嗎?
“說完了嗎?”溫黎仰頭問他,音色淡薄,清冷之外帶著倔強,“說完了麻煩請你出去。”
她說,“你送我來醫院的事情,我很感激你,你們擔心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果有必要,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不需要你們費心安排。”
她又說,“現在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可以被得到允許嗎?”
軟綿綿的懇求語氣下,態度顯強硬。
當初的事情,周淮青確實幫了大忙,可他幫的是溫家的忙,不是溫黎。
她不是溫家人,沒必要撐他的情。
也是他建議周敏芝,讓溫家把她送出國,說是避避風頭,離得遠,見不到麵,就好了。
沒有人知道,受到雙重打擊的她,孤身一人在飛機上奔潰大哭的模樣。
當然,也沒有人在乎。
她原本就是個錯誤,僥幸活了下來,她應該對所有人感恩戴德,不該奢求更多。
可她不是個機器人,她有思想,有她自己的處理模式,不需要彆人指手畫腳的替她規劃。
周淮器啞然,知道自己話說過了,卻拉不下臉來賠不是,拿起搭在旁邊的西裝外套,“走了。”
溫黎在周淮青走後,掩麵哭泣。
淩旦跑來關心她,“溫黎,你還好嗎?”
她是後麵才知道溫黎是趕上了生理期,既自責又懊惱。
“都怪我,不應該約你出來喝酒,還約在蝶莊這種事非多的地方,害你白白受人非議。”
最近真的很倒黴,誰沾上她誰就觸黴頭,改天真的得抽個時間去廟裡好好拜拜才是。
溫黎笑說,“要是這樣都能怪到你頭上的話,大家豈不是要株連九族了。”
這個事情,怪不得誰,她也不知道會突然來生理期,即使沒有周淮青,最後也會有人發現她暈倒在洗手間。
結果都一樣。
淩旦說,“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溫黎強顏歡笑,“沒事啦,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再被送出去。”
最壞的後果她都經曆過了,早就產生人為免疫了,無所謂。
無非是在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紙上,多了道五彩斑斕而已。
簡稱黑上加黑。
“這些人的嘴巴太壞了,見風就是雨,周淮青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出麵解釋解釋,任由彆人造你黃謠,他跟你哥哥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他不會的。”
與其指望他,不如指望母豬上樹,公雞下蛋,鐵樹開花,佛祖顯靈,順便高中狀元,家裡拆遷。
淩旦不理解,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一句話的功夫而已,再說了,對維護他自己本人的良好名聲,也是有好處的啊。
“為什麼?他跟你哥哥關係不是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