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給他遞了一杯果汁而已!”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乘務長走到他們中間攔住了他們,她試圖讓所有人都平靜下來。
“要不等到了機場再說吧,我們還是互相注意其他人舉動吧,不要激怒可能的凶手了”
飛機旅途中死了一個人已經很讓岡村直子頭疼了。
“畢竟找到凶手是偵探們的事情,我們隻需要把現場散落的東西當成證據收集好就行了。”
“不行!誰也不許動!”大田曉川和福山俊也同時大喊出聲。
福山現在不信任任何一個人——
誰知道現場的“證據”被保護好後會指向誰,那凶手的名頭可能真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誰知道凶手會不會動些手腳,”他覺得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嫌疑摘出去。
“大田,你不是說直子也有嫌疑嗎?乘務長能做的事情可比我一個廚師能做的多了!”
老實說大田曉川和福山想到一塊去了,而直子剛剛的話更是讓他警惕起來。
“直子小姐,你能告訴我你胸前帶有名字的胸牌去哪裡了嗎?”
“我休息的時候把它收起來了,”她說話儘量放平音量,但其實所有人都能聽出她的語氣有些慌亂,“而且殺人案跟胸牌沒什麼關係吧”
“因為你並不是把它取下來的,它其實是被雨秘書扯下來的——對吧?”
大田曉川感覺自己進入偵探狀態了
“一個因為職業原因要經常使用胸牌的人都知道,如果胸針彆在布料纖維精致的衣服上,如果取下來時候不小心的抽離很容易讓針孔處擴大,形成鉛筆尖一樣大小的空洞。”
“我相信你並沒有把你的胸牌收起來,它一定就散落在機艙地板上的某個地方,而你之所以要求大家把現場散落的東西當成證據收集然後等待降落的原因——
“就是因為你想隱瞞這一個證物!而作為乘務長,你很明顯也有權力借助需要為乘客取藥的名義向醫生索要鎮靜藥物!”
不得不說,大田曉川的推理簡直天衣無縫。
林升真的覺得大田的話很有說服力,如果不是他親自把安眠藥灌進秘書的嘴裡的話。
畢竟他還要測驗下自己的“穿越者效應”能不能影響到其他人呢。
“椿奈醫生,乘務長找您要過安眠藥嗎?”
“呃,”橋本椿奈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大田曉川身後的林升一眼,她有些驚訝這一切居然和林升計劃的一模一樣。
“大田先生,可能您不知道,林先生要求過,所以……”
含糊其辭的話語往往能讓聽者自動補齊下文,而人們往往更相信自己推測出來的東西。
“椿奈!你!”
直子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直言直語的椿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選擇打馬虎眼。
“我為什麼要殺害雨秘書!我沒有動機這樣做!”
岡村直子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林先生,我理解你對於公司股價的擔憂,囑咐我等到了機場再向塔台彙報這件事。”
“但目前的情況是我必須向機場方向彙報了。”
“不用著急著彙報,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明白凶手是誰了——
“直子小姐,飛機上有衛星電話對吧,”
林升從身後拿出一張當初大田曉川送給他的剪報“我想我們為什麼不問問真正的偵探呢?”
“畢竟大田先生也沒有找出你們可能的動機不是嗎?殺人動機才是最重要的。”
“對,”大田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落,“我確實搞不明白這一點。”
但一想到很快就能見證一位真正的偵探破案,他又重新振奮起來“您打算找哪位偵探?”
他向這個案件投降了,林升想,這讓林升露出了開心的笑,純粹的開心——
他現在有點理解那些作案者的為什麼要費儘心思設計一個複雜的案件。
甚至邀請偵探來挑戰自己了。
沒有什麼比親眼目睹自己的計劃從腦海中一步一步走向現實更讓人幸福了。
就好像現在飛機裡所有人都是他,林升,操作者的木偶。
雖然林升並不想這麼說,但是——這一切都在林升的計劃之中。
接下來就是林升計劃的第二個部分了。
在確認了單純的偵探並不會讓“循環結束”這件事以後。
有什麼比這個世界的主角團成員更能驗證自己的理論呢?
他對大田曉川露出了鼓勵的笑容,指了指排在那串電話號碼左邊的字——
“毛利偵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