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等著吧,下學期我一定會進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把這群蠢獅子打的回家找媽媽!”
很可愛的心願,莉娜衷心祝他成功。
從禮堂出來後的莉娜又一次來到獎杯陳列室,她在其中走來走去,感受著印記產生的灼痛,時強時弱。
當她抬手撫摸上一塊獎牌時,那種灼痛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像冬天落下的雪花。
這讓她想起了夢裡,那個落在印記上,一觸即離的吻。
那塊獎牌上寫著: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獲得學院特殊貢獻獎。
兩天後的馬爾福莊園,盧修斯·馬爾福坐在書房內,拆開了德拉科寄來的信件,他的兒子似乎還是有些依賴自己和納西莎,這是個令他頭疼的問題。
然而,能夠被家人全身心地依賴著,信任著,又讓他從心靈深處生出一種滿足感。
自從那個人倒下,已經有十一年了。
“親愛的爸爸:”
“你猜我今天看到了什麼,波特竟然被教授允許攜帶掃帚!而且還是光輪2000!
“等我抓住他的把柄,這樣你就可以聯合其他校董把他從霍格沃茨開除。”
盧修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任性頑皮的兒子自從開學以後就把波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爸爸,你絕對想不到,第一個和波特打好關係的居然是莉娜,但是她最近總喜歡往獎杯陳列室跑,真不知道那邊有什麼好玩的。”
“是我爸爸,見字如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好想你和媽媽。”
“最近瑞拉的廚藝有沒有長進,有些想吃瑞拉的做的飯菜和媽媽做的小餅乾了。”
“爸爸,我前兩天路過獎杯陳列室,看到一塊特殊獎牌,獲獎的學生叫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你認識這個人是誰嗎?”
盧修斯的手指猛地收緊,羊皮紙在他掌心發出細微的撕裂聲,壁爐的火光忽明忽暗,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那封信扣在桌麵上,仿佛這樣就能抹去那些字句帶來的寒意。
“親愛的,怎麼了,那兩個小家夥把霍格沃茨掀了?”
“沒什麼。”
盧修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他的聲音有些發澀,伸手去拿茶杯時,手腕不受控製地顫抖,險些打翻了那杯已經涼透的紅茶。
“那你拿給我看看。”
他裝似無事的將手中的信件捏緊,最後,還是把手中的信紙遞給納西莎。
“這不能證明什麼,親愛的,或許莉娜隻是在城堡裡漫無目的的閒逛而已。”
納西莎的手指輕輕撫過信紙上的字跡,那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筆跡,每一個字母都帶著莉娜特有的圓潤弧度。
她的目光停留在“湯姆·馬沃羅·裡德爾“這個名字上,久久沒有移開。
“盧修斯,”她的聲音很輕,卻讓房間裡的空氣都為之一滯,“莉娜是我們養大的孩子,我們不能自欺欺人。”
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風,吹得窗欞咯咯作響,盧修斯感覺一陣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不得不承認納西莎是對的。
莉娜,這個從小在他們身邊長大的女孩,不會寫一些莫須有的東西給他們,除非她發現了什麼。
壁爐的火光突然暗淡下來,房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盧修斯望著牆上那幅古老的掛毯,上麵的銀色蛇紋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他回來了,十一年前,他沒有徹底死去。”
是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還有一個讓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伏地魔。
十一年看似安穩平淡的日子過去,他們又一次變得草木皆兵。
“我會寫信告訴孩子們,從現在開始遠離波特,納西莎,彆怕,我們會有辦法的。”
“黑魔王大人讓你保存的那些東西...”
“之前為了躲過魔法部的審查,已經清理了,不過明天我就去博克那裡將它們帶回來。”
昏暗的燈火輕輕搖曳著,偌大的莊園裡如同死亡般寂靜。
風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