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斯萊特林休息室沒什麼人,莉娜打著瞌睡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寂靜的休息室讓她想起昨晚的夢境。
又是那綺麗詭秘的走廊,月光透過玫瑰花窗照射進來,瑰麗而攝人心魄。
“你找到我了。”
“嗯,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莉娜沒有說話,裡德爾似乎沉思了一會,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搖了搖頭,“比起這個,我也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莉娜·馬爾福,這個姓氏真的是你父親的嗎,你有去找過你的親生父母嗎?”
她想她現在的表情應該不是很好看,“你很裝,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嗎?”
“還有,你為什麼會找到我,因為我身上有你留下的印記嗎?”
不知道這番話觸動了裡德爾哪根神經,他突然向前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變得親密。
然後他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蒼白,瘦削,但十分有力,莉娜感覺自己來到了窒息的邊緣,眼前也一陣陣發黑,那雙黑色中透出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她。
仿佛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挖掘她所有的秘密。
但莉娜並不覺得恐懼。
“你之所以不覺得害怕,是因為你覺得這隻是一個夢,是嗎?”
又或者,他隻是在陳述,並非期待一個答案。
莉娜伸出手,顫抖著,摸索著向上,抓住了他此刻正卡住她咽喉的那隻手,這也給她的脖頸帶來了一點點活動空間。
“我知道你在夢裡也能輕而易舉地殺死我。”
聽到這句話,裡德爾的憤怒微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探究,好奇和偽裝出的輕蔑,微微鬆開手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夢。”
莉娜被放開後,伸手拽了拽剛才被他弄皺的袍子,脖頸上還殘留著那股寒意。
“所以在你看來,明知道一個人不會遊泳,卻把她推到湍急的河流之中。”
“站在岸邊自詡神明,告訴她是我將你從水中救起,在你看來,她就應該對你俯首稱臣,因為是你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裡德爾還是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她的問題,“當然不算。”
“如果你不救呢,這算恩情嗎?”
“這是謀殺。”
他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逗笑了,修長的手指替她翻折好剛剛弄亂的衣領,動作輕柔地令人毛骨悚然。
“對於剛出生的孩子來說,這個世界就像是一條湍急的河流,而孩子就是不會遊泳的可憐人。”
“父母把孩子帶到世界上來,本想將孩子從水中托舉,卻沒想到,遭遇橫木撞擊。”
莉娜抬眼,注視著他翻湧的眸子,“橫木自詡救了孩子,實際上隻有孩子知道自己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裡德爾沉默地看著她,月光落在他的側臉,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狂熱,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太完美了...”
他低聲呢喃,指尖輕撫過她的發梢,聲音裡帶著病態的愉悅,就像毒蛇發現了新的獵物般。
“告訴我。”他湊近在她耳邊,像是在訴說一個秘密,“還夢到了什麼?”
莉娜感覺到裡德爾的呼吸近在咫尺,冰冷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讓她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