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一般的人類為何能夠看到自己?為何能夠直視自己?
或許這是他思考的,但是魏莪術卻對此毫不在意。
如果不擊潰它,那麼死掉的就會是自己,還有在場的所有人。為了活下去而戰鬥,還需要任何的思考嗎?
魏莪術覺得不需要思考,他與自己的人生對線了十八年,未來也會依然堅持下去。
那雙黑色的眼眸明亮,深邃,像是兩輪燃燒的黑色太陽,幽靜的燃燒著。
深邃與幽靜被一種無可言說的瘋狂替代,比那異常還要桀驁不馴,比那異常還要瘋狂。
一直被壓抑的心海中的瘋狂微微露頭,魏莪術用被黑紅色綬帶裹住的右手抓住了那異常的頭顱,狠狠的慣入腳下的實木講台。
“來啊!”
少年像是暴怒的虎那樣咆哮著。
黑色的人形被捏著頭狠狠的貫入木頭中,碎裂的木片四散飛揚。
這一次,它沒有繼續被動的挨打,反而是反手握住了魏莪術捏在他頭頂的手腕,反手把魏莪術也摔進了木製的講台裡。
整個人失重繼而狠狠的摔下,結實的木頭和魏莪術的後背脊骨撞了個結實,整個人陷入了廢墟之中,最糟糕的是手腕還被那個黑色的人形緊緊的捏著,但好消息是這也相當於他同時捏住了對方。
“嘶——呼——”
魏莪術沒有受到明顯的傷害,隻是感受到了疼痛,他趴伏在靠近地麵的距離,緩緩地用嘴角吐氣,他開始適應了出現在體內的新的力量,那是被稱作“魂壓”的東西。
他還沒有任何的頭緒,應該如何使用出高級的方式,但最基礎的用法就是將它灌注到身軀之上,換來更加強大的力量,抵禦更加強大的攻擊。
他巨量的魂壓,已經灌注完成。
隨著這樣的吐氣,他捏住了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用膝蓋帶著自己整個人的體重和衝擊力,狠狠的撞在那個人形的頭部。
人形搖搖晃晃的鬆開了手,站起了身,一些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它有些茫然地觸摸了一下,繼而放在自己麵前端詳。
在帶有魂壓的攻擊下,它第一次受傷了。
魏莪術能感覺到,現在的它隻是有著強悍體力,巨大力量,堅固身軀的存在,並非像之前那般不可戰勝。
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有自己的猜測,恐怕是那莫名的黑色液體導致的,它似乎奪走了這個異常的某種重要的東西,讓它的力量低落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無論是好是壞,起碼現在的情況下對自己來說是個好消息。
它隻是一個,更為強大的異常罷了,或許還有獲勝的機會。
魏莪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裡也有一些被剛剛木屑擦傷的微小傷口,此刻正急速的愈合,傷口傳來癢絲絲的痛感,魂壓還能促進身軀的恢複?
他站了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感覺到困惑了嗎?”
魏莪術帶著魂壓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那個盯著自己白色血液的人形身上,把沒有防備的它踢的摔倒在了地麵。
“感覺到疼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