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火風組的顧聞,這是我的證件。”
他看出了其他人的困惑,不卑不亢的把自己的證件打開給他們看,那等級上赫然寫著的【甲】字,他環視了周圍一圈,總算是看到了自己認識的人,對那個背著長劍,劍穗顯眼的青年打了個招呼。
“玄青,你也在這裡啊。”
“你怎麼也來了?”
被稱作玄青的青年感受著身邊其他同事驚詫的目光,苦笑著回了個招呼,這樣詢問道,明顯他一直都在避免自己太過顯眼。
“剛好在這附近就過來看一下。”
“附近的居民已經轉移了嗎?”
“已經轉移了,附近幾個街區都應該徹底清空了。”
“好,辛苦了,大家捂一下耳朵。”
他解釋完之後就恢複了沉默,對著這個黑色的屏障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響指聲音的出現,這個響聲迅速的被魂壓轉化為了純粹的爆炸,在他的指尖與屏障之間猛烈的炸開,爆炸的聲音繼而被灌注了新的魂壓,無窮無儘的爆炸連鎖在這個黑色的屏障弧麵上野火一般的蔓延開來,誇張的聲光震開了暴雨帶來的陰冷潮濕,空氣小範圍內變得乾燥燥熱。
“我的法可能聲音會比較大。”
顧聞的聲音還是這樣不急不慢,不大的聲音被爆炸的音浪吞噬了下去,周圍的幾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麻煩...”
他抬頭看向了高處,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整個高大的黑色屏障都被那樣的爆炸狂轟濫炸了一輪,此刻硝煙散去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裂痕或者刮傷。
“出門沒帶戟.....”
紅發的英雄撓了撓臉頰,示意其他人遠離自己,他自己則是撩開了披在肩上的皮衣,露出了腰側掛著的那把古銅色的長劍。
長劍對於一般人來說完全可以當作雙手劍來用,但被英雄握在他手裡的時候卻讓人覺得剛好單手的大小,他拔出了隨身帶著的這把古銅色長劍。
劍身上有著豎著的長痕,總共八道,均勻的分布在劍的兩刃劍身上,銘文用著古字在劍根刻著【晨鐘】兩個字。
劇烈的爆炸在劍身上隨著聲音從長痕發出,不斷地小範圍的拘束在劍身左右,掩蓋了劍身。英雄就像是手持著一連串的爆炸,把它們抽出了劍匣。
“所有人,後退起碼半個街區!”
英雄一邊感受著手裡劍不斷地抖動和發出的聲音,一邊這樣說著。
“我們已經通知了當地的公安局和執行部,上麵很快就會有新的支援,要不我們再等一會?”
英雄搖了搖頭。
“裡麵還有很多學生和老師,救人要緊。”
“彆擔心,如果有追責的話我來承擔,如果裡麵有甲等特等的異常的話,就由我來擊殺。”
“我頂頭上司才準乙等,不出意外連見你的資格都沒有,誰想不開追責甲等啊.......”
為首的執行部分部長在內心吐槽了自己這個前輩一句,對著自己的部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撤出這個範圍。
英雄的那個名為暮鼓的長劍豎了起來,隨著他手腕一擰,聲音驟然消失,包裹著劍身的爆炸也隨之戛然而止,露出了已經被爆炸熱量加熱到赤紅的劍身。
暖機已經完成了,暮鼓就此解放。
他把這把赤紅而無聲的劍豎在身前,低頭用左手輕輕握上了劍柄尾部,能看到他露出的小臂上也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疤,但肌肉緊致的如同千錘百煉的鋼鐵一般。
周遭的聲音都仿佛被這把赤紅的劍剝奪而走,雨聲落在地麵,落在他身上的聲音全都消失了,低著頭披著衣服的英雄安靜的雙手揮劍,劍身和他握著劍的雙手快到就像是瞬間消失。
下一瞬間,巨大的鐘聲從赤紅的劍中悠然而洪亮的傳出,赤紅的劍與黑色的屏障觸碰處,劇烈的爆炸以劍與英雄為圓心猛然的釋放而出,這在暴雨夜的黑天簡直就像是一枚太陽瞬間亮起,摧枯拉朽的摧毀了周遭的整個街道的建築。
甲等,大神通者的魂壓肆無忌憚的釋放而出,足以讓人窒息的威壓彌漫,但卻被他控製在了最小的範圍。
所有遠處的人都聽到了這巨大的爆炸和鐘聲,就算是專業的鎮異常者也都在遠離他的地方捂住了耳朵,驚恐的看著這個街道裡猛然升起的太陽。
所有的雨水都被蒸發一空,硬生生的出現了一個摧毀無數建築的真空地帶,造成這一切的僅僅是甲等的一計揮劍,這讓他們根本無法理解。
“我懂你說的意思了,我原本覺得局長已經是怪物一樣的強大了,甲等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吧.......”
“嗯.....畢竟是走到了法的儘頭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