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搶剩下的那個名額。”
魏莪術並不是一個壞人,但他也絕對不是什麼溫和善良的老好人。
最關鍵的是,他的耐心其實沒那麼好。
如果平時的話,一切都好說,但現在誰要攔在他去拿戊等的路上?
那就要先問問他手裡的斬劍!
魏莪術麵無表情,手裡那把黑色的斬劍邊緣吞吐不定,釋放而出的氣息極度的危險,就像是獵食者的目光一般,冰冷而危險。
有些考生丟過來了自己的號碼牌,但還有一些考生冷眼旁觀,他們想要看看魏莪術的續航。
是的,站在這裡的考生,都沒有抵達鎮異常者的等級,所以按理來說,越是強大的法越是消耗魂壓,雖然他看著很強,但要論消耗戰的話,在場的四十多名擁有法的業內人士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沒事,我的法也能為你充能魂壓,用法很多樣。”
李有德伸手用手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把手裡的存折繼續打開,隨時隨地可以為魏莪術填充魂壓。
“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幫你拿下這次考核.”
他說的很帥,非常瀟灑的抖了抖手裡的存折。
“因為上班就是狗屎,我死也不要繼續單休加班了,這次鎮異常者考核我必拿下!”
雖然理由很雜魚就是了。
“鎮異常者基本上都是群怪人,沒有個性,不能貫徹自我的普通人可成為不了鎮異常者。”
魏莪術忽然想起了莫道桑老師和他吃飯的時候閒聊的內容。
“所以啊,正因為裡麵都是群怪人,所以一點不會無聊,有很多有趣的人。”
“鎮異常者都極重情義,不單單是美德,更是因為孤獨,因為孤獨所以格外珍惜能夠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朋友。”
“去見見吧,很有趣的。”
魏莪術隻是微微的呼吸一瞬,體內的魂壓瞬間就恢複如初,根本沒有任何的消耗。
“我現在有點理解老師說的話了。”
“嗯?什麼?”
李有德有些緊張的拎著自己的那個存折,扭頭看著魏莪術。
“沒什麼,上吧,大部分考生也不是嚇大的,能不費力就搞到九個號碼牌已經是賺翻了。”
魏莪術反手就是一刀,直接把撲來的某個考生連人帶他手裡的防爆盾一起打飛到了考場的另一邊。
“真要奪取號碼牌,還是要靠這個。”
他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黑刀,整個人在巨大爆發力的作用下瞬間消失不見。
他出現在了另一個考生的身後,抓住了對方的外套直接一撕,連衣服帶號碼牌一起撕扯了下來。
“十一個。”
魏莪術也微微的開始興奮了起來,隨著他的入場,整個考場裡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兩三人成對,四十多名考生開始了彼此的纏鬥,魂壓縱橫之間場麵變得無比混亂。
這群人想要靠車輪戰消耗魏莪術的魂壓,不得不說思路完全正確,但很可惜。
車輪戰,耐久戰,這些對於魏莪術來說都毫無作用!因為他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魂溢症患者,更因為他如同怪物一樣,在一周前完成了甲等證我的第一步,常駐冥想。
魂壓生生不息,**的耐力與力量恐怖至極,談何消耗?
魏莪術手裡的黑刀如同魅影一般狂閃,七八道猙獰的切痕猛地出現在了純白的牆壁與天花板上,鮮血流淌一地。
那切痕極深極誇張,在白色的牆壁上格外猙獰顯眼。
不像是人類能留下的痕跡,簡直就像是一隻猛虎過境,隨意留下的抓痕。
狂暴的長嘯,從魏莪術口中發出,比長嘯更暴戾的,是他加速時候踩裂的地板破碎聲。
花裡胡哨,七八種不同的法,在他狂暴的攻勢麵前被斬劍切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