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長春宮,暖閣內炭火熊熊,暖意融融。
太後慵懶地斜倚在鋪著狐皮的榻上,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身旁的老嬤嬤正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
“娘娘你們可真是神機妙算!”老嬤嬤的聲音又尖又細,透著掩不住的興奮。
太後輕輕頷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慢條斯理道:“哼,這就是站在皇帝那邊,和哀家作對的下場。”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猛地灌進暖閣,燭火劇烈搖晃,幾欲熄滅。
太後和嬤嬤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窗口躍進,落地無聲。
此人一襲黑衣,麵覆黑巾,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手中長刀閃爍著森冷寒光。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太後寢宮!”嬤嬤強裝鎮定,厲聲喝道,聲音卻因恐懼微微發顫。
“解藥。”蒙麵人單手持劍,穩穩地將劍尖指向坐在正前方的太後,聲音低沉沙啞。
太後渾身一顫,心虛的將眸子低下,“什麼解藥,哀家不知道。”
蒙麵人沒有多言,抬手輕輕一挑,太後隻覺頭上一鬆,緊接著便是一陣清脆的聲響,她那些價值連城的簪子、步搖劈裡啪啦地滾落一地。
嬤嬤一驚,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
她的話還沒說完,從蒙麵人的袖口中飛出一把刀硬生生的刺穿了嬤嬤的喉嚨。
“解藥。”他再次將目光轉向太後。
鮮血從嬤嬤的脖頸處噴湧而出,濺落在暖閣的金磚地麵上,觸目驚心。
太後驚恐地看著嬤嬤的屍體緩緩倒下,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大膽賊人,你和陳舒晚是什麼關係,今日你闖皇宮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
“陳舒晚?”蒙麵人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黑色麵罩下傳出一聲低沉而冰冷的冷笑。
“如果有太後陪葬,那我這個賊人死的也算風光。”
說罷,他手中長刀朝前一遞,寒光徑直刺向太後的眼眸。
太後驚叫一聲,雙腿一軟,瞬間跪到地上。
她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蒙麵人,“你……你彆亂來!這皇宮守衛森嚴,你今日插翅也難飛!”
蒙麵人的劍再次伸到她的麵前,冰冷的雙眸死死盯著她。
太後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閉嘴,兩雙手在身上胡亂的摸著,最後掏出一個藥瓶,雙手顫抖的遞蒙麵人。
“彆殺,彆殺哀家,這是解藥。”
蒙麵人並未立刻接過藥瓶,他目光如炬,緊盯著太後的一舉一動。
太後被盯得寒毛直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止不住地顫抖。
蒙麵人圍繞著太後緩後踱步,那腳步聲在寂靜的暖閣內被無限放大,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太後的心上。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太後,最終,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藥瓶上。
這花紋,似乎是彆國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