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轉身往工位走去,而梁靜則是下樓。
在樓下大門口,早已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似乎等候多時了。
蔣文菲站在車旁,梁靜出現的第一秒,她立刻站直,揚起一臉笑意朝梁靜走去。
“表姐。”
梁靜淡淡看她一眼,視線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車子。
“阿修呢?”
蔣文菲壓下臉上短暫的尷尬。
她手心已經出汗了,但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商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商謹探出兩指,敲了敲桌麵,提醒她,“不是尹宛宛,也會是其他人,但你要妄想自己不該想的,還不夠格,明白了?”
江黎立即明白,原來他以為她見到了尹宛宛,心裡不爽快,在鬨脾氣。
可她哪來的資格鬨脾氣?
商謹是她的老板,是她的上帝,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商謹給她的,但凡惹怒了他,她在寧州再難有立足之地。
早兩年她就想明白了這點,明麵上兢兢業業,儘職儘責做好一個秘書,私底下更具備一個合格床伴該有的本分。
所以這些年商謹用她用得很滿意。
她愣在那沒應答,商謹也不打算再耗時間,下了最後通牒,“總之,認清自己,做好你的工作,出去。”
但江黎的假,他是打定主意不批。
走出總裁辦,江黎麵如死灰。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算做人流很快,她能擠出時間來,可後續休養,治病也需要時間。
真等到忙完這三個月,她可能早就沒命了。
生病的事告訴商謹也無妨,重點是他一旦知道生病的事,懷孕肯定也瞞不住。
江黎思來想去,決定先抽時間去把手術做了。
她躲進樓道裡預約掛號,然後打電話給昨天看病的醫生——她的大學同學,宋玲。
一聽江黎說暫時沒時間去治病,宋玲氣得沒忍住對商謹破口大罵,“你老板未免太畜生了吧?資本主義不壓榨完勞動人民最後一絲精血誓不罷休?”
“......”
江黎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這些年商謹確實相當壓榨她,不止工作上,床上也是。
不過幸好,他從沒虧待過她。
宋玲壓了壓火,“那你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不想負責?”
江黎捂著嘴,壓低聲音,“不是,這件事我沒讓他知道,你千萬幫我隱瞞,誰都彆告訴,知道嗎?”
宋玲不知道她到底鬨哪出,可她的情況是真的不能拖了。
“這個事我可以不管,但你的身體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我先解決了這個問題,再想辦法。”
必須趕在商謹知道之前,把肚子裡這個炸彈解決。
宋玲沒她的辦法了,“那也得先做一些乾預治療,要不然這樣,我有個中醫世家出身的師兄,在癌症方麵很有研究,你中午出來一下,我介紹給你認識。”
“......”
昨天宋玲就說過了,她現在這個情況,西醫方麵的治療手段其實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治愈,不過近些年跟在商謹身邊,跟他們那些上流人士打過很多交道,見識過西醫治不好,最後卻被中醫治好的。
江黎想了想,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同意了。
宋玲這才滿意,“那中午見,等會發你地址。”
江黎應下,推開安全通道門,走出去,沒注意到樓道上麵站了個人。
中午,江黎幫商謹準備好午餐,借口自己要去上洗手間,叮囑了注意事項後,讓小陳送進總裁辦。
一般來說除非特彆忙的時候,否則中午午休是不會有什麼事的,所以江黎很放心地離開了公司。
幸好宋玲定的地點也不是很遠,兩個小時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