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
這是一個明亮的手術室。
手術艙的無影燈在量子塗層下投射出冷冽的白光,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如同白晝。
數台精密的掃描儀器懸停在磁懸浮手術台的上方,隨時進行著每一項數據記錄。
而在手術台的下方,亞瑟正全神貫注地操作著,他正在拉美西斯的指揮下,對一位長子星際戰士的身軀進行大腿棒骨的骨科手術。
此時他們倆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飛踹進門的羅穆路斯。
“用力,怕啥,直接卡進去。”
拉美西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像是壓根沒聽到羅穆路斯的吼聲。
他一邊大聲指揮著亞瑟,目光緊盯著手術台的顯示屏,上麵顯示著星際戰士骨骼的詳細結構圖。
亞瑟點了點頭,動作輕柔而精準地將長釘插入星際戰士的大腿骨中。
隨著長釘的固定,以及修複泡沫膠的填充,星際戰士的傷口開始緩慢愈合,這根長釘將成為新骨骼生長的基礎,最終替代損毀的部分,恢複其原有的功能。
羅穆路斯見這稍顯陽間的畫麵,也就沒繼續打擾,乾脆打量起周圍。
手術室的四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器械和容器,其中不乏一些看起來極為尖端的裝置。
牆壁上的架子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包括凡人,星際戰士,各類帝國亞人的骨骼與器官標本,每一件標本都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它們背後的故事。
乍一看簡直像是一個人體收藏博物館。
“嘶”
羅穆路斯倒吸一口涼氣。
這要是被其他戰團逮到他們怕是得當場亞空間迷航了。
“很好,下一把。”
直接用靈能將這具**的顱骨部位捏成開放性傷口,伴隨著**的大幅度抽搐,拉美西斯繼續記錄著身體數據。
亞瑟默默抄起手上的手術設備,繼續開工。
“嘶”
羅穆路斯感覺整個手術室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治好了換個地方打爛再治是吧,這又是哪學來的酷刑?
“他招了麼?”
羅穆路斯湊上前,看著拉美西斯身前的數據表,試探性的詢問。
“招什麼?”
拉美西斯一臉詫異。
羅穆路斯無聲地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個被死死綁在手術台上、堵住了發聲器官,身體仍在微微抽搐的星際戰士。
這動作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暗示,仿佛在暗示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
“懷言者的?”
羅穆路斯回憶了一下,確定有懷言者落到過他們手裡。
“怎麼可能——”
拉美西斯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說過,底線不可以越過的。”
他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原則。
“怎麼可能用人,就是叛變的星際戰士那也是人,沒事彆折騰,這口子放了容易把下限拉得越來越低。”
“這裡麵塞了個惡魔,我隻是給惡魔同步了一下感官,剛好亞瑟的能力也可以把這些惡魔的特殊性取消了,神經反饋數據都是最真實的。”
這個世界的生物也是真夠奇葩的,沒有亞空間投影的時候跟屍體一樣,生物電和神經反饋就和假的一樣。
“嗯。”
羅穆路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是表情還是特彆難繃。
他調閱了一番手術記錄,發現在今天進行骨科手術之前,其他類型的手術和解剖都進行了幾千次了。
穿越者就這點離譜,素材是真不缺,阿斯塔特都能拉出來幾百個當場解剖收集數據進行實驗,拉美西斯也是絕了,忌諱用人類乾脆直接用惡魔來當反饋用。
合著這就是底線存在的另一重意義對吧?隻要不去觸碰它,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