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再見!”
三十分鐘,這對於孩子們來說完全是放鬆時間的課程也不過隻有三十分鐘。
教室裡彌漫著一種輕鬆的氛圍,孩子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這種輕鬆注定不會持續太久,因為接下來,他們還需要研習國教經文,需要背誦那些漫長的曆史,需要學習自己所在分院專業知識,還需要進行體能鍛煉,並在嬤嬤的帶領下完成對教會的清掃。
他們平均每天要在高強度學習過程中花費十四個小時的時光。
很辛苦,對吧?
但是沒有辦法,這裡並不是穿越者所在的世界,這裡是戰錘40k,穿越者們所能夠做的最大努力就是讓這些孩子們在直麵宇宙之前變得足夠的強大。
即使是穿越者,也隻能給他們三十分鐘。
三十分鐘,算不得長,跟一個人類,一位阿斯塔特,一位來自異世界的穿越者們那漫長的時光相比,不過是人生之中一個小小的片段。
但他們之間已然形成了一種紐帶,在未來也將維係得愈發緊密。
“.”
亞瑟注視著離去的孩子們,他們的背影在走廊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卻又充滿了活力,他們的腳步輕快,笑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仿佛在為了一個更好的選擇而開心,迫切的想要彼此去分享,去傳遞故事的內容。
如今的他們並不能夠思考故事本身的含義——
但這就夠了。
當他們未來需要承受無邊黑暗,他們需要直麵這個殘酷的宇宙,在艱辛之中知曉了這個宇宙的真相。
知曉了至高天中令眾生沉溺在苦痛中的怪物,知曉了他們也不過是宇宙間的塵埃一縷,了解了帝國是如何從一個生機勃勃的國度化作衰朽的腐爛屍體。
他們便會想到今天,想到自己生命中還有這樣的時光。
殘酷的打擊終究會將理想主義的浪漫擊打得粉碎,但終究會有一束於過去早早點亮的溫暖光芒支撐起他們的精神與靈魂。
來自童年的充實,終將會治愈他們的一生。
亞瑟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走廊的儘頭,直到孩子們的背影完全消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劍柄,他的神情淡漠,眼中卻泛著微光,既有對未來的憂慮,也有對當下的欣慰。
阿斯塔特這種基本定型的很難搞,撕肉者和噬人鯊完全是兩個極端。
要不是迦爾納能魅住這些天使子嗣,穿越者們一開始都打算直接甩鍋給但丁,讓這位統治了聖血天使戰團已經八百多年的老人去操心。
不過現在,就是迦爾納自己也覺得他該動一動,既然有了天然的優勢,那就借助這份優勢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沒什麼不好的。
然後,就輪到專業知識了。
思想課要上,專業課也要上,這才稱得上健全。
亞瑟轉過身,走向發射平台,那些撕肉者雖然剛經曆了手術,但也可以嘗試啟動模擬戰了。
亞瑟與羅穆路斯都不擔心阿斯塔特們是否扛得住,因為古泰拉已經證明了人類的卷是沒有上限的。
阿斯塔特這樣的超人,就應該在發揮他們那超人般的戰鬥力同時,把他們那超人的腦子給我利用起來。
亞瑟不要求撕肉者的每一位成員都跟自己一樣,每天和羅穆路斯一起跑暗黑天使六翼軍的作戰數據,去拉美西斯那邊進行生物相關專業研究,監視整艘戰艦內部的狀況,降低存在感四處收集陌生區域的信息,然後去跟各個戰團高層決鬥交流感情。
他對撕肉者沒有過高的期望,所以要求很簡單。
迦爾納教他們做人,他來為這支撕肉者開發新的作戰模式。
平均要字麵意義卷死幾百上千個同行者篩選出來的超人,不至於這點都完不成。
撕肉者雖然瘋,但是也是傳承了近萬年的戰團,戰術知識不成問題,接下來就是該教他們如何成為一支合格的毀滅者部隊。
事實上很多戰團都在關注撕肉者的變化,特彆是參加過皮埃爾德蟲群戰爭的戰團,他們都在關注這一手術給阿斯塔特帶來的強化,因為毀滅者部隊這種能夠完全摧毀生物質的作戰力量,是他們在未來對抗蟲群最為需要的。
隻要能夠確保阿斯塔特的存活時間,他們也將會組建自己的原體衛隊。
什麼?你說毀滅者部隊?
那叫原體衛隊,我們為了追憶原體組建的,阿斯塔特聖典明說了可以進行組建的,甚至都沒限製武備,用點威力大的武器怎麼了?
誰敢來查,誰就亞空間迷航。
——
收到了訓練命令的撕肉者們整齊的站起,嚴肅亦是攀上了他們的麵龐。
就算再怎麼不舍,他們也不會違抗戰鬥的命令。
隻有這時候,才能夠看出他們是一群職業士兵。
“迦爾納大人”
賽斯看著教室中依舊思考著什麼的迦爾納,有些期待的詢問。
“我們還能在這樣的場合見麵嗎?”
雖然的確搞不懂大天使到底要教他們什麼,但這種平靜且輕鬆的感覺著實令他感到迷戀。
“當然。”
迦爾納笑嗬嗬的揮揮手,看著撕肉者們的模樣,準備讓聖血天使們也抽人過來。
“我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