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然不是。”
絕對不可能是,安悅心搖頭,她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去嫉妒林淵哥哥,而如果是了解自己心事的林淵哥哥,又怎麼可能會覺得我會去嫉妒他呢?
眼前的男人,他不是自己的林淵哥哥!
絕對!
不是!
安悅心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這一個月來,她暗中徘徊糾結了多少回,可一旦下定決心,她便不會再有半點猶豫後悔!
“我留下來,隻為了尋求一個答案,還請林公子不要騙我。”
噌!
她猛地拔出腰間長劍,橫在兩人之間,劍身平穩停在半空,沒有半點遲疑顫抖。
劍名秋水,是林淵哥哥父母留下來的定親信物。
此刻劍刃既出,象征著她已經決意要為此做個了斷了。
“好,我不會騙你,你想要什麼答案。”
即使是此刻,林淵神情依舊平淡。
安悅心隻感覺一股寒意爬滿脊背,心底越加冰寒,她握緊了手中長劍,直視著林淵的雙眸,厲聲質問。
“回答我!你,究竟是我的林淵哥哥,還是奪舍了他肉身的魔頭!”
“奪舍?魔頭?從來就沒有什麼奪舍的說法,躺在病床上十八年不能動的那個人是我,站在這裡,剛剛滅掉了周懷風和袁譚的人也是我。”
“不過既然你終於敢直麵內心,堂堂正正在我麵前拔劍發問了,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林淵看著安悅心,一字一句道。
“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我根本不是什麼奪舍他人身軀的魔頭,我就是林淵,從來都是,一直都是。”
是我……猜錯了?
是我擅自妄想,把林淵哥哥當作奪舍他人身軀的魔頭了?
轟!
林淵的回答如一道驚雷在安悅心腦海中轟然炸響,炸得她大腦震顫,耳膜轟鳴。
“怎麼……可能……”
她雙手一顫,差點握不住劍。
“我知道,醒來後的我展現出的形象和你想象中的那個林淵或許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安悅心,安小姐。”
林淵背負雙手,平靜看著她:
“你不能覺得那個躺在病床上願意默默聽你嘮叨訴苦的林淵哥哥才是真實的林淵,更不能覺得隻有你想象中的那個林淵哥哥才是真正的林淵。”
“你之所以如此堅決,如此憤怒,生出我是奪舍魔頭的猜想,不就是因為我的出現打破了你的幻想,我的存在,不符合你的期待,不是嗎?”
轟隆!
林淵最後一句話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穿了安悅心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內心。
當啷。
秋水劍從她手中哐的一聲掉落在一旁,她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般猛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瞳孔劇烈震顫。
“我……我……”
她慌亂到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