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暗道可惜,本來以為借著盧暉之手,能夠摸一摸秦時的底細。
沒想到後者壓根不上套。
趙韻竹手指輕點著下巴,好奇問道:
“徐墨,你說秦時他定段考試,能定到多少段?”
“三十四點生命力,實戰不是很差的話,大概七段往上。”
徐墨客觀回答道。
定段考試不僅僅考量生命力高低,其中還有實戰環節。
“七段的話,我們也沒有差很多。”
趙韻竹想著,又說道:
“你知道嗎,秦時他沒有換班,還在宏誌班。接下來大大小小的所有考試,我們都要被宏誌班的學生壓過一頭。”
徐墨苦笑道:
“隻能等鄭昀回來了。否則確實比不過秦時,他一個暑假漲了我五年的生命力,真是變態。”
趙韻竹輕聲道:
“據可靠消息,秦時他生命力漲得這麼快,全靠吃水煮的雞胸肉和西藍花。”
徐墨愣了:
“這玩意兒能比得過營養膏?哪來的消息?”
趙韻竹打開終端,劃開班級群:
“他們說,是從秦時死黨那裡探到的一手情報。”
徐墨沉吟。
要不要試試?
自從秦時成為本年度領軍獎章獲得者,生命力增長速度穩壓全年級第一。
新一中學生,尤其是精英班都在打聽。
他生命力到底是如何漲上去的?
可以說,倘若秦時有意改換賽道跑去帶貨賣課,應該有一大批學生願意踴躍報名。
“水煮雞胸肉西藍花?”
耳朵很靈的盧暉裝作無意穿過走廊,隱約捕捉到徐墨和趙韻竹的交流。
他眸光一凝,露出堅定之色:
“鬥富,鬥不過你!那就從生命力開發,武道家途徑上,光明正大擊敗你!”
不就是雞胸肉和西藍花麼!
我每天狠狠吃!
……
……
傍晚,秦時坐公交回到舊廠街,依舊是在石門牌樓前下車。
他再次望向飽受歲月洗禮的石門牌樓,莫名生出恍若隔世之感。
兩個多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可自己的境況卻翻天覆地。
暑假之前。
秦時還為高考後被分流,或者畢業難就業而苦惱,甚至於不知道該怎麼通過需要生命力達到十二點的業餘級定段考試。
而今,他已經將目標放在四大國立、啟光衡大,乃至衡州武協重點培養的新星計劃上。
“掛比的路,總是那麼一帆風順。”
秦時笑了笑,放棄煲雞湯的念頭。
路過小吃街,他順手買兩份雞架,再整了點老梁愛吃的鹵味做下酒菜,又帶一瓶衡州經典的北倉大窖。
“我聽說你家都搬到泰安都市圈了,又趕上新一中開學,怎麼想著跑回來。”
老梁依舊是以前的樣子,平頭夾雜著零星白發,古銅色皮膚讓年齡更顯滄桑。
“這不是惦念著梁師!孝敬孝敬!”
秦時模樣乖巧,麻利將鹵味裝盤,用小杯倒酒。
他對老梁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沒有對方誠心領路,自己哪能走上舊武這條道。
“你啊,嘴巴夠甜,討人喜歡。”
老梁很欣慰,他沉寂在子弟學校,本打算了此殘生,沒料到臨老還能傳下洪聖衣缽。
“神關內景,二次新生,分彆練得如何?”
師徒兩人湊一塊,兜兜轉轉還是聊修行。
“破了神關,神駐內景,精神力漲了一大截,已經能夠覆蓋周身七八米左右。”
秦時如實回答。
“二次新生,不如第一次猛烈,勢頭比較平緩,如果隻保證營養充足,能量液不斷,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應該停在四十二點左右。”
老梁抿了一口小酒,夾了一筷子鹵菜,頷首讚許道:
“看來你對凡軀肉身的掌控了解很細微,這點很重要。
生命力說到底,隻是裝進你體內的水,剛開始大家都使勁往裡灌,無非快慢問題。
一旦到了某個臨界點,比如五十點,六十點,就麵臨極限,再如何倒也隻會溢出浪費。”
秦時深以為然,就他接觸的所有武道家途徑,即便天之驕子如啟光衡大學生,他們生命力往往都透出一股很虛的感覺。
拳腳打出的力量,不夠沉重,氣感運轉的效率,也不夠有效。
所以屢屢讓自己以弱勝強。
“新武派的確會遇到這種問題,不過他們也有解決辦法,千萬彆輕視。把生命力同等的新武派和舊武派放到環境惡劣的星球中,也許後者活的更久,但換成戰場的話,前者存活率肯定更高。”
老梁提醒道,隨後放下酒杯道:
“神關是提升心靈,修煉精神,更快形成‘念’。破限之後,生命力增長並不快。我以前聽師爺講,那些大門派,大勢力的天驕,往往選擇神關、骨關同修,齊齊破限,以血氣助長精神,又用精神反哺血氣,如薪材潑油。
小時,你要不要試試?”
秦時等的就是這個。
他果斷點頭,還未開口,宿舍外就響起沉厚聲音:
“神骨同修!老掉牙的法子!哪裡比得上我南煌道館的心血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