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已經十年不理國事。
宇文璃淺臉上有思索之色不由說道:
“因為一人相貌相似,而赦免……卻是容易引起爭議。”
謝淳安接過話茬,補充道:“當年此事,不僅讓燕京為之震動,就連大慶也有所耳聞。”
“而反應最為激烈的,莫過於大楚了。大楚的儒生們對此事極為不滿,他們認為這樣的判決不合禮製與法度。”
“他們認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真相往往難以追溯,但無論如何,當街殺人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而且戲子本身並未受到真正的傷害,都是假說罷了。”
杜誨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在開堂審問之時,在戲子人證物證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他的狀師在呈堂證供上寫了一句話。”
一句聽起來沒來由的話,也沒有任何信服的話。
“有少保幾分神似之人,絕不是作奸犯科之人。”
理由牽強,兩者沒有任何聯係!
“可是,也正是這句話,一次又一次推翻了府衙的判決。”
“至於事情真相,到是為何恐怕也隻有當事人心知肚明了。”
“但是一件事,倒是真的!”
謝淳安沒有說後麵的話。
眾人心中卻是明白了,幾人都是身居高位,自然知道其中含義。
此事有沒有被有心人利用,用來給戲子脫罪,暫且不說。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片土地的百姓對燕王的愛戴已經達到了近乎盲目的程度。
愛屋而及烏。
不想這位相貌神似少保相貌之人“受欺”,紛紛挺身而出。
宇文璃淺回想起在佳康城中的一幕幕,那些百姓自發地將金銀投在馬車上,以此表達對燕王的感激與敬愛。
這世間的關係!
往往就是這樣簡單而又純粹——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百姓們如此回報燕王,正是因為燕王曾經施恩於這片土地,他的仁政與功績早已深入人心。
贈之甘泉,回之瓊漿。
幾人倒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橋頭上麵的馬夫敲響了馬鈴。
一行人從短暫的沉思中回過神來。
大家自知其意,馬匹已經休息夠了,可以啟程了。
過了望神洲便是燕地都城——燕京。
有遊曆過此地之人說,燕京乃是天下第一城。
富庶天下!
不知真假!
四國使團早就想一見,而且這次乃是燕王登基之時,盛況絕對空前。
“璃淺,先告辭了!”
宇文璃淺輕聲告彆,帶著侍女和杜誨先行離去。
杜誨在經過時,特意向獨自站在江邊、顯得有些孤寂的楊文先喊道。
“文先,走了!”
“去燕京,見燕王!”
這場談話似乎讓杜誨這位老人精神抖擻,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振奮。
楊文先見禮之後跟隨離去,隻是轉身離開之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位乾元的親王武隆。
是自己“弟子”大楚名將吳乘風,最推崇的帥才。
有著乾元“擎天一柱”之稱。
乾元除開朝野的宰相“公孫平溪”外,在軍中就是此人為首。
乾元少有的能指揮大軍團作戰之人。
名將常有,名帥難得!
彆看武隆此人似乎易於相處,此人在戰場之上常有“屠城”,“活埋”之為。
而將來四國大戰,有兩種發展。
一種是韓國的“韓武卒”的精兵作戰,大楚的“飛虎軍”。
第二種便是,開啟滅國之戰的“大兵團”之戰。
兩種軍團的組建,才是未來戰爭的核心。
能與此類人在戰場上交手,儘展平生所學,不知有多暢快。
“可惜!”
楊文先微微歎氣,收回目光,跟隨離去。
武隆看著宇文璃淺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望向江中,有波光粼粼的水麵和偶爾掠過的飛鳥,眼神之中有這莫名之意。
“走吧,謝大人!”
“本王心中越是對這位燕王,好奇起來了。”
武隆離開,幾人跟隨。
蘇月這位謝靈萱的表妹,這才微微喘了口氣。
在場都是大人物,她也不敢去插嘴一二,不過她的心情倒是激動,臉色也是紅撲撲的。
看來此次出來是明智之選,來往都是各國人物。
往來無白丁!
自己仿佛也脫離了大慶京都的柴米油鹽,看見了另一個境地。
“表姐,走了!”
蘇月輕聲催促著謝靈萱。
謝靈萱最後留戀地望了一眼石雕,便轉身走上岸邊。
橋邊。
一眾學子重新鑽回了馬車內。
楚國也沒有率先出發,而是等候三國一路。
隻是休整了片刻,便有著馬蹄聲。
“駕——”
宇文璃淺坐會車內,掀開車簾看向四周。
邊上的釣魚的好幾位老者,在這下午暖和的日光下似乎睡著了。
絲毫沒有注意他們!
他們倒是睡得安心,不怕這在城外遇到歹人嗎?
四國的馬車隊伍沒有在望神洲過多停留,僅僅休整了一日之後,便再次踏上了前往燕京的旅程。
經過三天的跋涉。
眼中!
一座大城開始顯現。
牢牢占據著眼前的視野,一座雄偉至極的大城出現。
宇文璃淺走在車駕板上看去,侍女趕緊攙扶,有北風的大風吹動他的衣裙。
心中震撼!
燕京之大,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即便距離尚遠,也依然無法看到城牆兩邊的邊際。
馬道上,絡繹不絕的馬匹和駱駝商隊穿梭其間。
可並行十二駕馬車!
道路都是喜氣洋洋,如同逢年過節,盛大節日。
馬車裡麵都有人在張望。
似乎不敢相信!
什麼時候北方崛起了,如此氣勢磅礴的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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