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原肩膀推搡了一下你道:“那位姐姐雖是說和我永結同心,彆人我自然是不肯,但是觀弟我們可是親兄弟。”】
【“情同手足,自然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你看著謝原一臉期待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麼好東西對兄弟,也不“藏著掖著”的豪爽模樣。】
【你麵色古怪,隻是連連拒絕。】
【謝原卻道:“觀弟,除夕前一夜去群芳宴,我來叫你,給你看看那位姐姐,再做決定不遲。”】
【謝原嘿嘿一笑道:“反正從謝府出發,坐馬車路上也久……”】
【謝原說完,便告辭了離去。】
【你送完謝原,回到院中,看著梧桐還在站在未動,雙腿交疊的扭捏樣子,秀美的臉上一片羞澀,耳朵都是紅彤彤的。】
【“梧桐,沒事吧?如今天氣寒冷,彆發燒感冒了。”】
【梧桐細如蚊聲應了一聲,脖子都紅了。】
【“少爺,要是真想試試,梧桐也是可以的。”】
【梧桐生得極為貌美,在謝府的一眾丫鬟中都是出類拔萃的,若稍加打扮,恐怕連那些小姐們都要黯然失色。】
【也難怪謝人鳳隻見過一次就心生覬覦,前來討要梧桐。】
【女子確實比男子發育得快些,你不經意間瞥見梧桐胸前那鼓鼓的輪廓,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你之前就聽梧桐提起過,她一直纏“熊”的習俗,是因為太“巨大挺拔”影響了日常,而且也怕府中的丫鬟們說閒話。】
【華安大夫也曾告訴過你,梧桐在謝府中不知被多少馬夫、護院、花匠等所覬覦。】
【最近就有一個年輕有了幾分武道修為的年輕護院,天天給梧桐送酥糖,即便梧桐說不喜歡甜口,他又送來了臘肉,真是用心良苦。】
【看來家中有女初長成。】
【你收回思緒,輕輕地在梧桐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梧桐被你這一彈,微微一怔,隨即羞紅了臉。】
【她看著少爺臉含笑意,負手走進屋內。】
【心中卻是暗暗著急,明年開春就是少爺進學堂。】
【她知道以少爺的才學相貌,走出這間小院,一定會不知道多少姑娘“折腰”。】
【姐妹們都說,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第一個女人。】
【你依舊重複日複一日,轉眼已過一個半月。】
【今日!】
【已是夜裡!】
【雪滿千山素裹,院中的梧桐樹在月色下倒影,照在院中的雪地上。】
【窗前明月窺眸。】
【梧桐已經入睡。】
【你放下手中的道經,你讀書極快,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一日能讀數十本,如今通讀下三千道藏。】
【儒道之學,倒是相輔相成。】
【儒家求積極“入世”,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流芳百世。】
【道家也講“出世”,道法無為,而轉而追求自身,全性而保真,追求虛無縹緲的天道飛升。】
【一個入世,一個出世!】
【儒道兩家,一個入世,一個出世,都是天下的顯學。而在南方,還有佛國的存在。然而在大齊,獨尊儒術,佛家並沒有立足之地。整個大齊,稱得上佛家廟門的也隻有幾處,如京師道的清涼寺和劍南道的玉佛寺。】
【夫子還在大齊之時,大齊每一州道,甚至是大的縣郡,都是有建立書院,其中的院長皆是來自書院先生。】
【大齊足足有七十二出書院,每一任書院長,都是由夫子親自挑選。。】
【七十二書院長,也稱為七十二賢人。】
【在那時,書院長的地位極為崇高,甚至在節度使之上,其中不僅是飽讀詩書之士,還是修為極高之人。】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大齊已不複往昔,十三州道中僅有五大書院得以保留。】
【你輕輕推開屋門,走進落滿清輝的小院。】
【不出所料!】
【在梧桐樹的枝丫上,又立著一位戴著白紗鬥笠的女子。】
【你走到院中。】
【女子也輕飄飄而下。】
【這段時間相處,陸華每日都會來院中。】
【你心中還是沒有猜測到她的身份,隻是越發覺得她難以揣摩。】
【來自道家三真一門,而且藏身在謝府之中,與謝鴻熟悉。】
【這幾日謝鴻也有遣小廝來,讓你書寫幾副詩句。】
【據說謝家二爺精通百家,尤善儒釋道三家,以這三家學問為根基吃下百家。】
【謝鴻曾經是儒家之人,差一點成為夫子的第五位弟子。】
【如今,又和陸華關係匪淺,常年住在京師道的清涼寺中。】
【“你最近讀的道經如何,是不是覺得茅塞頓開,其中以《南華經》,《衝虛真經》為入門,又以陸沉祖師批注的《三真教化集》最為晦澀難懂——”】
【“嗯?”】
【陸華表情瞬間凝固,聲音戛然而止。】
【“你入第七境神遊了?”】
【她不敢置信看著,站在院中氣息空靈的身穿白衣的少年。】
【少年輕輕點頭。】
【女子不禁長大嘴巴道:“你這是人……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