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張清麗美豔的臉龐,高挺的瓊鼻,眉眼如畫,若是細看倒是和對麵中年人有幾分相似。
此時她卻眼神沉寂,就算是自己的女兒拽住她的一隻手,也是無動於衷,臉上隻有“認命”之色。
此人是司馬家的許夫人,司馬慕清的生母,許月溪。
周圍的屍傀瘋狂地衝上去,三人對付起來不是太難,隻是一直分心留意對麵的中年男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其中一名護衛,手中一條遊龍棍,屍傀根本近不了身。
另一人持盾,站在最前麵。
他們雖不知,為何這些下人就突然變成屍傀,隻是不敢讓其近身。
另一名元神修士,駕馭一柄巨大飛劍在身邊環繞,一使力便斬向最近的屍傀,企圖一刀兩斷。
正這時!
“小心!”
其中武道高手連忙提醒道,可是已經來不及,飛劍斬中屍傀。
屍體突然爆炸。
觸及周圍幾名屍傀,接連爆炸。
屍爆!
“不好!”
許月溪這時才回過神,手中一揮一道道紫氣流轉,屍傀齊齊如同提線木偶被剪去上麵的絲線一般,全部癱倒在地,不能動彈。
三名護衛臉色一震,柔弱的許夫人竟然是有修為在身的。
“啪啪——”
中年男子緩緩走上前來,拍著手掌,臉上帶著悠然的笑意,仿佛對眼前的一切並不感到意外。
他看向許月溪道:“小妹,你還是沒變,最擅長這煉屍之術。”
朱子騫眼神有所一變,細細品味“小妹”二字。
司馬穆清緊緊依在母親身邊,臉色驚恐。
她從未經曆過這些事,甚至都沒有見過有人這樣活生生地死在眼前。
許月溪安慰道:“穆清不怕,有母親在。”
她看向中年男子道:“我做錯了事,一人死便罷了,何必累及我的家人。”
許江仙眼神平淡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如今,連一句大哥都不願意叫了。”
許月溪默默不語,不再說話。
瘸腿老人臉色一怔,司馬家的二夫人竟然和魔師有牽連。
這在汴京之中都是隱秘之事。
魔師難道來這裡是為了這位司馬家許夫人。
不是為了謝觀?
沈髖一點也不想聽其中的關係,隻是想趕快離去這個是非之地。
三名護衛低聲道:“夫人,小姐,趕快走,我們來善後。”
“去西廂樓尋老爺,書院的先生也在。”
許月溪隻是搖了搖頭,自嘲道:“走不了的。”
“他來了,誰也走不了的。”
三人不由看向對麵的中年男子,確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馬慕清不由問道:“母親,他是誰?”
中年男子笑道:“我是誰,按血脈來說,我應該是你的大舅。”
司馬慕清疑惑道:“大舅?”
“你母親本不是大齊之人,你應該知曉。”
“她是來自長生天最為高貴的黃金家族。”
“你骨子裡流淌的血脈也不是什麼司馬家的血脈,你生來便是是草原的主人。”
黃金家族!
瘸腿老人自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北方長生天的皇族就是流淌著神的血脈,也彆稱之為黃金血脈。
傳說在他們的聖書中,長生天既是他們國名也是北方的神明,會降生在流淌在黃金血脈的族人身上。
魔師竟然出自長生天的皇族!
這是在江湖之中也是從未聽說過之事。
許江仙歎了口氣道:
“可惜,你的母親背棄了這份高貴的血脈,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收回這份血脈。”
他歎了口氣,說道:“可惜,你的母親背棄了這份血脈,背棄了家族。”
“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收回這份血脈。”
許月溪已經跪下,不斷地磕頭,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聲嘶力竭地哀求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背叛了家族,是我對不起家族。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她?”
然而,許江仙卻搖了搖頭道:
“黃金血脈,是不能流落出草原的。你應該知道,這是家族的規矩,也是神的旨意。”
司馬慕清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她看著母親不斷磕頭哀求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
許月溪也知道掙紮無用,乾脆站起身來,眼神多了幾分“魚死網破”的決然之意。
“你敢一個人來汴京,就不怕書院的先生,這座遍布京都的驚神陣。”
許江仙笑了笑道:“平常我自然是不敢來。”
“可是今日,卻有所不同。”
“書院怕是自顧不暇,明天的汴京更是會亂成一鍋粥,誰又會在乎我一個外來者。”
許月溪心中一凜,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你是受了他的邀請才前來汴京的?”
許江仙的笑容更加燦爛:“到了我這個境界,血脈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來此汴京,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
“我來此地,不過是為了見一位老友。”
聽到此話!
瘸腿老者陡然一驚,在汴京能被這位魔師稱呼為老友的似乎隻有一人,那便是書院三先生。
今日老爺布局多年,準備收官的群芳宴就是為了書院的兩位先生?
怎麼突然又生了變故!
三位司馬家的護衛已經聽得雲裡霧裡,隻是感覺中年男子越走越近,心跳如雷。
他們三人感覺若是敢出手,就隻有死路一條。
中年男子安步當車,嘴角笑意明顯。
三人越發心驚肉跳,竟然連逃跑的念頭都生不出。
司馬慕清看著母親絕望的臉色,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她忍不住問道:“母親,怎麼收回血脈?”
許月溪緩緩閉目,淚水流出,聲音顫抖道:“抽筋拔髓,賜還長生天。”
司馬慕清聽後,眼底露出驚恐,看著對麵緩緩走進的中年男子,如同索命閻羅。
此時!
三位護衛之中,那位第七境界的元神修士感應最為強烈。
他隻覺得對麵的中年人如同一座巨大的雪山傾軋而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眶中流出了鮮血,痛苦地抓著頭皮,感覺整個頭都要爆炸一般。
朱子騫雖然也感到呼吸急促,心如擂鼓,但他的雙眼卻炙熱無比。
他終於親眼見到了魔門至高境界,這讓他既興奮又敬畏。
他連忙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血神教聖子朱子騫,見過魔師!”
許江仙微微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得知許月溪二人的行蹤,正是因為朱子騫的通風報信。
朱子騫見魔師點頭,才感覺如山的壓力從身上褪去。
司馬慕清看著“昔日好友”的背刺,神色憤怒又複雜。
三位護衛卻腦中如同響起驚雷。
魔師!
此人竟是許江仙,名滿天下的魔道大宗師。
三人隻感歎,吾命休矣,心生絕望。
此時!
在謝家車馬亭的少年,緩緩睜開眼,他似乎由遠及近地聽到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這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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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仙也是微微皺眉,轉過頭看向竹林的入口。
有一個灰衣布鞋的僧人雙手合十,念著佛號,緩緩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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