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點了點頭,最後看向你道:】
【“謝觀小友,還有一事給你道明。”】
【“剛剛老衲使出大日金剛菩提法印,此印能勾連往生三世,洞察過去未來,得見本心如來,映照在琉璃塔之中。”】
【“不知小友,可否見到了前世?”】
【你心中微微一動,回想起剛才在琉璃塔中的經曆。】
【你確實沒有看到任何關於前世的景象,隻有那座晶瑩剔透的琉璃塔靜靜地矗立在那裡。】
【蓮池大師淡淡道:“前世因緣,或深或淺,雖非人人皆能窺見,少有人能打破胎中之謎,但是總能睹一星半點,老衲卻在這菩提印之中,未有見過小友前世。”】
【你聽後倒是想起,陸華對你所說的你在突破第六境之時說,你並沒有相。】
【人人有相,你卻無相。】
【老僧沉聲道:“或者說,小友你沒有前世?”】
【許江仙眉頭一皺,似乎想起聖門之內也記載了“命星降世”之說。】
【當年的那位燕王似乎就是命星降世,沒有前世今生,乃是“天人轉生”。】
【你緩緩點頭,一禮道:“多謝大師告知。”】
【老僧打了一個佛門稽首。】
【“當年的三真陸沉祖師,在離世之時留下一言,解開昔日舊枷鎖,方知今日是真我。”】
【你眼眸之中有著難以明說之色,最後緩緩平靜下來。】
【蓮池道了聲,“南無阿彌陀佛!”】
【許江仙深深看了你一眼後和蓮池大師離去,二人看似一步一步行動緩慢,身體卻如同幻影消失不見。】
【過了半響!】
【司馬家車馬亭內。】
【三名護衛才真正鬆弛下腰椎,伸展脖子,活動了下身子。】
【許溪月見此,有一種墜落下懸崖的失重之感,現在才穩穩踩到地麵之上。】
【司馬穆清神色麻木。】
【許溪月這時,走上前盈盈一禮,語氣真誠道:“今日之事,奴家多謝觀公子。”】
【其中不僅有真心的致謝,也有對這位謝家庶子的重視。】
【以碾壓之勢戰勝朱子騫,以謝觀如今的年紀前途必定遠大。】
【而且,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學會佛門三大至高手印,天資非凡。】
【最重要的是,此人麵對魔師、蓮池大師,依舊一副從容模樣。】
【見泰山崩而麵不改色,遇大事才顯男兒本事。】
【許溪月也是真心欣賞,要結交此人。】
【你謙虛一禮道:“許夫人,客氣。”】
【三名護衛也是連忙走上前去,“多謝觀公子救命之恩。”】
【你也沒有自持,而是一一回禮。】
【三人不敢受之,紛紛退到一旁。】
【許溪月道:“此時天色不早,我們一路去往群芳宴吧,也免得他人當心。”】
【“至於此地之事,奴家會派人通知府衙和書院,保證此事不涉及觀公子。”】
【一位司馬家的夫人自然有如此能力,敢下如此保證。】
【至於魔師和蓮池大師現身汴京之事,二人似乎也沒有隱瞞之意。】
【汴京之內能留住二人,著實也難。】
【許溪月也不想去摻和這些大人物的爭鋒漩渦之中,輕易就會粉身碎骨。】
【你點了點頭道:“多謝,許夫人。”】
【你倒是想起一事,“夫人,稍等片刻。”】
【“不急,我等駕好馬車,在路口等候。”】
【你從司馬家的車馬亭去往謝家車馬亭,找到剛剛和司馬家馬夫躲藏的那駕馬車。】
【你掀開車簾,隻見車廂內的馬夫被嚇得抱著頭,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不敢抬頭,唯唯諾諾道:】
【“不……要,殺我!”】
【你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是我謝觀。”】
【馬夫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愣,連忙抬起頭,語氣驚訝道:】
【“觀公子,你沒死……不會是鬼魂吧。”】
【“我若死了,怎麼會有影子。”】
【馬夫爬起身一看,月色下果然有一道影子,蒼白的臉色才有所恢複。】
【司馬家的馬夫其實也有幾分武道修為,未突破小三關,隻是一輩子給司馬家做馬夫,未曾經曆過這種慘狀。】
【你笑道:“賊人已經被司馬家的護衛所驅,出發吧。”】
【你走上車廂,“我們去群芳宴,抓緊離開此地吧。”】
【馬夫連忙點頭,“好!好!好!”】
【駕著馬車駛出車馬亭。】
【一路上屍橫遍野,一股死寂之氣彌漫。】
【你掀開車窗,此地之人似乎是那位瘸腿老人所殺,他來自那位朝中蘇相。】
【你不由眉頭一皺,不知何時惹上了這位書院四先生。】
【沈髖來次多半是那位趙家少爺在背後,說不定其中還有謝人鳳在其中,不然你的行蹤,他不可能一清二楚,在此地伏殺。】
【你看著車馬上滲透下來的鮮血,已經在緩緩凝固,他們本和此事無關,卻死在這裡。】
【九大姓高高在上多年,早已視這些下人百姓的性命為草芥。】
【不以人命為人命!】
【你緩緩放下車簾。】
【馬夫小心翼翼趕著車,在門口遇到早就等候的司馬家的馬車。】
【“許夫人!”】
【馬夫連忙下車拜見。】
【許溪月在馬車上隻是輕輕點頭,有一分驚訝,謝家、李家、司馬家留在此地的車夫,丫鬟,甚至小姐公子死絕,倒是唯獨活下來,這位給謝觀駕車的年老馬夫。】
【許溪月放下車簾又恢複了原本雍容華貴的模樣,“啟程吧!”】
【“去西廂樓,群芳宴。”】
【馬夫這時一顆心才落回肚子中,夫人在,自然安全無虞,他駕著車跟在後麵,緩緩而行。】
【現在時辰晚了,不似剛剛擁擠,倒是可以行馬車。】
【此時的西廂樓,早已經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