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紹?就是那個當年竊取了二先生的筆墨,濫竽充數贏了書院先生的無恥之徒?若是書院大人有大量,早就將此人逐出汴京了。”】
【“謝觀就是董紹的弟子。”】
【“那首殘詞,是不是此人所做都是另說,何況這筆墨,不然為何三番五次不願。”】
【你心中微微一震,這是第一次聽到關於董紹董先生,如此不堪的傳聞。】
【回想起董紹留給你的書帖中,確實夾雜著二先生的字跡,你一直對此感到好奇,不明白一個普通的謝家清客如何能得到二先生的字跡墨寶。】
【你與董紹雖然隻見過幾次麵,但對他的人品有所了解,深知他絕非能做出竊取他人筆墨之事的人。】
【此事顯然透著古怪!】
【張源來見你麵露疑惑,微微皺眉。他其實早已得知此事,但一直沒有提及,就是擔心你會多想。】
【而且,明年你就要進入學堂學習,董紹的教導對你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賈瑜在一旁冷笑一聲,問道:“不知,觀公子的開蒙先生真的是董紹嗎?”】
【你沒有避諱,董紹確實是對你幫助頗多的人,若非他贈予你二先生的書帖供你練習,你也不可能得到鴻景院中二先生的兩門劍意傳承。而這兩門劍意傳承,又讓你得到了陸華的青睞。】
【你平靜地說道:“我的開蒙先生正是董先生。他對我多有教導,我深感其恩。”】
【賈瑜的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繼續說道:“你知道董紹當年都做了些什麼嗎?他剽竊二先生墨寶,還偷用同窗的詩句。最後被揭穿,在汴京人人唾棄。”】
【“聽說前不久,他還醉死在家中,不知是羞愧難當還是心中有鬼。有其師必有其弟子,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你聽到這裡,終於微微皺眉,臉上多了幾分肅然。】
【張源來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在大齊,尊師重道乃是傳統美德,先生和學子的關係可能比父子之間的關係還要深厚。賈瑜如此羞辱董紹,簡直就相當於當子罵父,怎能不讓人氣憤?】
【馮雅雅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出來打圓場:“群芳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還是先入座吧。”】
【“花魁娘子馬上就要登台表演了,尤其是月華軒霓凰姐姐的開場霓凰舞。”】
【你低頭微微沉思,麵對此事,你決定……】
1.為董紹證明。(提示:有可能得一線生機。)
2.置若罔聞。(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3.借機撇清與董紹關係。(提示:有可能損失機緣。)
4.親自參與。(0/3)
大鼎敲響,吐露出萬丈霞光,上麵的文字緩緩定格。
俞客看著上麵的四個選項。
這是由董紹所觸發的第四次選項。
董紹此人絕對是這次“天人轉生”事關重要。
從什麼的提示來看,也沒有其他選擇。
可是這“得一線生機”,難道這次群芳宴又要遇到危機!
俞客沒有猶豫,直接選擇。
1.為董紹證明。(提示:有可能得一線生機。)
【你難得地蹙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清冷的神色,原本漆黑如星子的眼眸此刻多了幾分寒氣。】
【周允兒看著這位身穿素袍的少年,突然彆樣的氣質,心中莫名地漏了一拍。】
【你語氣中帶著冷意和幾分漫不經心,問道:“不知賈公子在崇山書院,最是擅長什麼?”】
【賈瑜一愣,看著你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笑道:“難道觀公子要和在下比試?”】
【你淡淡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儒生插話道:“賈兄,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韜略時論,但若說最擅長的話……當屬詩詞和畫技。”】
【賈瑜聞言,笑容更甚:“若是詩詞,怕是難以比較出高下,不如我們就比比書法如何?也看看觀公子的墨寶。”】
【你搖了搖頭,“賈公子既說最擅長畫技,那我們就比比畫藝吧。”】
【“畫技?”】
【賈瑜不由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我自幼學習,怕是勝之不武。”】
【邊上的兩名儒生,更是一陣哄笑。】
【“賈兄,可是師承書院的柳杏大師,在其門下修行六年,這不是班門弄斧嘛!”】
【張源來在一旁默默觀察,他知道這位賈瑜確實極其擅長畫技,尤其擅長畫“虎”,甚至能左右開工,同時揮毫兩幅虎圖,栩栩如生,技藝非凡。】
【正因如此,賈瑜才得以被二皇子招入詩會。】
【至於你,他倒是從未見你有過畫作,心中隱隱擔心,怕你受辱!】
【賈瑜的笑容更加燦爛,“觀公子何必呢?可彆自取其辱啊。”】
【他冷笑道:“我若是輸了,就收回剛剛之話,親自到董先生靈堂三跪九叩。”】
【“若是謝觀你輸了,今後見我賈瑜需退避三舍,還不得賞今日的群芳宴,直接離去。”】
【你聽後隻是緩緩點頭。】
【馮雅雅秀眉輕皺,“賈公子也不用如此吧,今日本來就是一次雅聚。”】
【她知道賈瑜在畫藝上的技藝高超,在月華軒內就有花魁請他作畫。】
【李香君秀眸卻有些意動。】
【賈瑜見李香君似有美眸注意這裡,臉色一喜。】
【像謝觀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鑞槍頭,是驢子是馬拉出來便知。】
【賈瑜撩起袖子,大步走到案邊,其餘兩名儒生幫忙研墨。】
【你緩緩走去,正準備鋪開紙張。】
【周允兒卻輕移蓮步,走到你麵前。】
【“允兒,為觀公子研墨。”】
【周允兒微微欠身,開襟處雪白一片,她挽起袖袍,露出一截手腕,粗細剛好,凸起的腕骨若隱若現,慢慢轉動硯台。】
【美人研墨,紅袖添香!】
【賈瑜見此一幕,手中一緊,筆墨一頓,掉落大滴墨汁,浸透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