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兵玩家的快樂,你不懂。”
林望意猶未儘地舔舔嘴唇,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暴兵是很爽,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他抓緊手裡木矛,控製著它變換形態,同時走向邪教徒。
……
刷!
木矛刺向主教胸口。
在木矛即將刺入主教身體的時候,主教猛然睜開了眼。
萬分緊急下,他抬起胳膊,擋在胸前。
噗嗤一聲,木矛刺進他左臂,手臂上化出大堆黃沙,緊緊包裹住木矛。
“我……早就感到不對勁了!你這北地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我抓住?幸虧我夠警惕!”
主教抖著臉,忍著痛,看一眼手臂傷口,又緩緩抬起頭。
然後,他就愣住了。
麵前握著木矛的,是一具抬棺骸骨,哪有林望的影子?
“糟糕!還是上當了!”主教猛然扭頭,但已經晚了。
他突然感覺胸口劇痛。
他低下頭,看到一截木矛,從他胸口穿透出來,上麵還掛著鮮紅血肉。
木矛的尖頭處,分出一圈花瓣般的木瓣,這些木瓣放大傷口,帶出血肉,也徹底破壞了主教的生機。
黃沙湧向他胸口,想要拯救自己的主人。
但這傷口太深太大還傷了心臟,而且造成這傷口的武器,是世界樹枝丫造出的長矛,威力堪比世間一切神兵利器。
所有黃沙,在接觸到傷口的一瞬間,全都失去顏色紛紛灑落地麵。
主教低頭看了幾秒胸口。
他突然腳下用力,往前奔跑幾步。
噗嗤!
靠著前奔的力,他把胸口的木矛拔了出來。
鮮血像放開的閘門一般,從他胸口洶湧而出,很快,他那件華麗的黑袍上,胸口以下所有金線全變成了暗紅色。
他腳下也出現許多鮮紅的腳印。
主教奔走了幾步,朝著天空的方向看了幾眼,又朝著那死去的山嶽般的怪物,和那巨大的烏鴉,深深看了幾眼。
他扭過頭,看著林望的方向,露出溫和而釋然的笑容。
他閉上雙眼,自嘲一笑。
“嗬……北地人,你贏了。”
“這木矛如此威力……是出自神明之手吧?”
“罷了,我現在知道這個也沒什麼意義。”
他深深看著林望,突然說:“我知道,你殺我,一直阻撓我教,是為了拯救世界。”
主教喘了幾口氣,又看向遠處大地:“可是……你知道嗎?我教做這一切……也是為了拯救世界。”
“每一個邪教,都會把自己的野心包裝的冠冕堂皇。”林望神色平靜,但他心裡卻湧起滔天巨浪。
如果……這邪教徒說的是真的呢?
換個視角,如果他們做的事,真的是在拯救世界呢?
“嗬……現在說這些,都無所謂了。曆史無所謂勝負,唯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邪教徒哇的吐出一口血,血裡甚至帶著血肉碎塊。
他朝著平台邊緣的方向走了幾步。
“北地人,希望你能一直贏下去,讓這個世界……長久存續。”
“千載塵埃時,獨守滄海……”
“北地人,我叫時兆海。”
時兆海張開雙手,一躍而下。
林望衝到平台邊,看到他的身軀在半空中,像流星般急墜而下。
化為漫天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