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自取了李茂貞身體之中的殞生蠱,然後將其放跑,沒有再管他。
隨後,他看向那嬈疆上空。
在觀法之中,隻見一尊浩瀚無比的血紅蟾蜍虛影,仰月而咆,坐落在茫茫十萬大山之上,張開蛙鳴巨口,不斷吞食四方氣運。
同時,萬蠱共尊,朝拜其皇。
孟凡笑道:“看來短短數日之內,陳朵等人倒是做下了好大一份功業,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如此景象。”
緊接著,孟凡從打造得如同微型福地一般的特製噬囊之中,將蚩夢喚出,言道:“嬈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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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
天師府。
風塵仆仆的張靈玉終於趕到了此地,一身道門白衣已經變成灰色,發絲綹結,一看就沒少吃苦。
而張靈玉之所以這麼晚才到,實在是是因為他太“正”了!
他實在是低估了亂世之中的人性本惡,這麼一朵純淨的小白花落在亂世的大染缸之中,要不是他有修為在身,恐怕早就被人給吃乾抹淨了。
此時此刻,天師府的一處殿宇之中。
祭酒真人許幻,看著眼前這個比張子凡要年輕,但一手雷法純熟無比,同樣俊秀,同樣白發,同樣姓張,自號靈玉真人的青年,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她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張玄陵。
張玄陵也是一陣心虛,不斷的在回想自己流浪的這些年中,應該沒有一不留神和某位女子發生意外吧?
“難道是自己給某位絕非人間凡品的姑娘卜卦,一不小心清白不保了?”
說實話,張玄陵自己都有些不確定,畢竟自己那時候神誌不清,要是真萬一犯個什麼錯的話,沒準兒還真不記得。
又或許,自己當初因為陷入了尋找兒子的執念魔障,所以極有可能在心魔蠱惑之下,自己又……造了一個?
張玄陵搖搖頭,趕忙將自己腦海中可怕的猜測散去,如果要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可太罪孽深重了!
不過,話說回來,能被自己看上的姑娘,一定骨骼驚奇,相貌脫俗,絕非人間凡品吧?
畢竟看祭酒真人許幻就知道,絕對餓不著孩子。
看著張玄陵想入非非的神色,許幻直接抄出“家法”!
張玄陵連連擺手,身子止不住的後退,弱弱的看向許幻,連忙狡辯道:“夫人,你聽我解釋啊!”
許幻怒氣衝衝,鳳眸一豎,揮舞著家法:“還解釋什麼,我不想聽,怪不得你這些年一直在外麵不肯回來,原來是早就有了彆人!”
“我這十幾年來給你守著這偌大的天師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張靈玉目睹了好一陣雞飛狗跳,還有當代天師親手被自己老婆執行家法的好戲。
雖然有心想要阻止,但是想到孟凡臨行前的告誡,最終還是忍住了開口解釋的打算。
總之,純潔無瑕的小師叔憋的很辛苦。
張玄陵躲閃不及,挨了幾下藤條,臉上泛起一道道的血痕,哀嚎道:“夫人呐,我在外麵十幾年過得什麼日子,你能不知道嗎?”
“誰看的上我這個瘋子啊?”
“哼!”
“保不齊就有人和我一樣,眼瞎了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