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大概就是能娶到一個願意為自己操持家務的老婆。
妻賢夫貴,夫複何求?
當然,這話放在後世李奕可不敢亂說,除非你是真不想活了……
宴席的氛圍異常融洽。
眾人推杯換盞間,很快稱兄道弟起來。
其中當之無愧的主角自然就是李奕,就連未來的宋太祖都淪為了陪襯。
大夥兒都在誇讚李奕之前兩次大戰的功勞。
酒至半酣。
趁著眾人談論聲間歇時,一直插不上話的趙匡義,突然提議道:“李兄今日搬遷新宅,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們何不以此為題,作詩祝賀?”
趙二這提議屬實不合時宜,在場的這些武夫們,雖說基本都識些字,不算是完全的文盲,但要說題詞作詩。
那不是純純為難人嗎?
果不其然,馬仁瑀第一個就表達了不滿:“若說讓勞資耍一套刀槍,還能湊合。作他什麼娘的詩來?”
聽到這話,眾人都哄笑一片。
大夥兒也並不把趙二當回事,他父兄是有些地位,可他自己屁都不是,在場的武夫們可不慣著他。
見到眾人的表現,趙二頓時臉色微變,青一陣紅一陣,偏偏又不敢發作。
李奕笑著打圓場道:“趙二郎也是一片好意,咱們做不出詩,就讓他來試試吧。”
嘴上這麼說著,他心裡卻覺得好笑。
現在的趙二還是個半大小子,不免有些想要出風頭的心思,隻可惜情商差了點火候。
還得要練啊!
趙匡義向李奕投來感激的目光,強撐著臉麵道:“那小弟就獻醜了。”
說著,他背著手起身踱步,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突然像是偶得佳句一樣,高興的搖頭晃腦吟唱道:
“新居迎百福,門第納千祥。華屋壁生輝,賓客滿高堂。”
呃……眾人都有些愕然,互相對視一眼,誰也說不出好壞來,隻是聽著還算順口。
“好!”李奕笑著拍手讚道,“匡義好文采,趙兄有個能當宰相的弟弟啊!”
正所謂捧殺才是最傷人的利器。
趙二這詩頂多也就中規中矩的水平,算是過得去的吉祥話,但李奕偏偏要吹捧他一句。
事實上,李奕卻在心裡惡意揣測。
趙二肯定是先在家裡絞儘腦汁的想好了這首詩,故意裝作在現場隨口而出,絕對是想著裝比的。
誰知趙匡義聽到李奕的誇獎,還頗為驕傲道:“詩詞隻是小道,小弟日後要像諸位兄長一般,在戰場上搏殺出一番富貴。”
他娘的……說你胖還喘上了?
李奕突然有些明白趙二為什麼能乾出臨陣授圖的蠢事來。
合著他這是從小就沒有筆數啊!
可這貨自己沒有筆數就算了,非要學周世宗柴榮,還有他哥趙匡胤,玩什麼禦駕親征。
最後把後周和他哥留下來的禁軍家底給賠了個精光。
以至於到頭來產生一係列連鎖反應。
讓後世的小日子都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崖山之後無中國”。
還不是你趙二埋下的禍根?還有你那些廢物後代!
槽你娘的趙二!
想到這裡,李奕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與此同時,眾人聽到趙匡義的“雄心壯誌”,免不了又是一陣笑鬨,就連他哥趙匡胤都搖頭。
趙匡義頓時有些泄氣。
一段小插曲過後,眾人又繼續開懷暢飲。
就這樣,酒宴一直從中午喝到黃昏。
空酒壇都堆滿了幾十個,滿桌的菜也是熱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酒菜皆儘,筵席也就到了尾聲。
送眾人離開的時候,郭氏也出來見禮,這時代還不太講究女眷避人,沒有那麼多忌諱。
況且讓家中女眷出來見客人,也算是對客人的一種重視,說明把對方當做自己親近的人看待。
郭氏穿著一襲錦簇鑲邊的襦裙,繡有一朵朵精致花紋,臉上略施一層粉黛,恍若桃花映緋,頗為豔麗照人。
她本就有很好的底子,荊衣布釵都難掩麗色,更彆說這番精心打扮後,美貌更添幾分光彩。
“趙兄,王兄,韓兄……慢走!”
李奕強忍著醉意,親自把趙匡胤兄弟,還有王、韓二人,送到了大門口。
幾人自然又是一番扶臂相惜。
“奕哥兒,愚兄上次與你說滿月酒的事,就定在了明日,還望到時一定要來。”
臨走時,趙匡胤拉著李奕特意說了滿月酒的事。
“趙兄放心,小弟一定去。”
說話間,李奕瞅見一旁的趙匡義似乎將目光在郭氏身上偷瞄了好幾次。
他娘的!
這貨原來打小就是個色胚子。
難怪後世給他傳出個《熙陵幸小周後圖》的事來。
看來不是無中生有啊……
送走了趙匡胤四人,李奕又讓人安排馬仁瑀這幾個玩伴去客房歇息。
隨後,他吩咐丫鬟把浴室的池子灌上溫水,準備好好泡一泡澡。
李奕一直都惦記著那個浴池呢。
這下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