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訊室出來,餘年情緒低落的走在大街上,腦海中回想著父親餘康的事情,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覺得錢多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父親這種人,不是自己親手賺的錢不知道辛苦,錢就不會往正當地方花。
當然,這件事情他也有責任,要不是他大方給父親錢,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從兜裡掏出手機,餘年想將電話打給趙得柱,但是皺了皺眉頭後又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決定,用這件事情給父親一個教訓,人教人教不會,但事兒教事兒隻要一次就會長記性。
既然如此,那就給父親一個深刻的記性。
回到小洋樓,得知母親被戴佳帶出去逛街的餘年,將電話打給戴佳,隨後讓戴佳轉述了父親跟熟人出去旅遊的消息。
不相信的楊茹接過電話質問,經過餘年長達五分鐘的連哄帶騙後,終於相信下來。
掛斷電話後,餘年長舒了口氣,一顆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嘭嘭嘭……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餘年抬眸一看,發現是金磚,沒等他說話,金磚率先開口道:“年哥,馬溫倫的弟弟來找你,你看要不要見?”
“什麼情況?”
忘記馬溫倫的餘年好一陣思考,這才想起在明珠市因為閻寒璐產生衝突的中興煤礦老板,便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金磚聞言轉身出門,再次進來的時候,身後領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腰挎鱷魚皮包的瘦子。
一進屋,這名男子就衝餘年開門見山,“餘總,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馬溫倫的弟弟馬溫朝,我這次來找您是聊聊關於我哥馬溫倫的事情。”
“嗯。”
餘年微微點頭,點了根煙,抽了口,說道:“你繼續說。”
“我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我哥一馬。”
馬溫朝表情嚴肅,不苟言笑的說道:“之前的事情完全是場誤會,如今我哥還被關在裡麵,我知道隻有您發話,我哥才能被放出來,否則過幾天正式宣判,再想放他出來就不容易。”
“我又不是放馬的!憑什麼說放就放?”
餘年冷笑道:“我被你哥欺負的時候你沒出現,但你哥被我還擊的時候,你卻出現,這公平嗎?還有……”
抬眸看向馬溫朝,餘年補充道:“我在明珠市電影院被襲擊,這件事情恐怕跟你有關係吧?”
“電影院襲擊的事情我聽說了,但是跟我沒關係。”
馬溫朝表情始終不變,不急不緩從皮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餘年麵前,有條不紊的說道:“是我哥惹的你,非但沒有惹贏反倒栽了!既然栽了,那我們認栽!”
將文件打開,馬溫朝繼續說道:“這裡是中興煤礦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合同,換我哥出來,您看怎麼樣?”
目的明確、口齒清晰,就連來到餘年家裡的誠意都帶足。
餘年頓時起了興趣,從桌上拿起中興煤礦的股權合同瀏覽起來。
越看餘年越震驚,忍不住好奇問道:“中興煤礦估值高達兩千五百萬?”
“糾正一下,這不是估值,這就是現在的價值。”
馬溫朝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而且兩千五百萬是隨時都有人會接盤的價值,至於估值,那就更高,但我這人從不來虛的。”
“坐吧。”
餘年指了指沙發,示意馬溫朝坐下,笑著說道:“兩千五百萬的百分之三十就是七百五十萬,聽上去不錯呀。”
坐在旁邊的金磚聽到這話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掀起金濤海浪。
“周天已經挑明,隻要您願意拿出諒解書,一個電話就能放我哥出來。”
馬溫朝正色道:“我隻想換我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