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年臉色一黑,無語道:“大可不必!”
跟隨著陳叔,一路進入大廳,剛走到門口,餘年就看到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正擺弄著身前的茶台,身穿中山裝,脖子上戴著一塊老玉佩,渾身上下釋放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除此之外,脖子上一條長達十厘米的刀疤,昭示著年輕時候的戰績,也代表著不好惹。
看到餘年和管菲進屋,有著風華之虎稱呼的中年人這才抬起頭,笑著說道:“小菲,你來了,快過來坐。”
“乾爹,我想死您了。”
管菲滿臉開心的走到中年男人身旁坐下,順勢挽住中年男人的胳膊,在對方臉上親了口,看著桌上的茶葉說道:“我給您送來的茶葉喜歡嗎?您要是喜歡,回頭我派人給您多送點。”
“喜歡,喜歡的很,你有這份孝心,乾爹就開心。”
有著風華之虎稱號的韓華榮,掏出雪茄點燃,緩緩抽了口,抬眸看向身前的餘年,笑道:“餘老板,來了就是客,請坐。”
說完,做出請的手勢。
餘年聞言走到沙發旁坐下,目光落在管菲身上。
“給你介紹一下。”
管菲微微一笑,說道:“你眼前這位就是名震咱們風華市的韓華榮韓老,真正的地下王者,無人不知無人不孝。從風華市乃至於全省,幾乎但凡是有點名氣的沙場,全部都是韓老的掌控之中。甚至可以說,韓老壟斷了整個省的沙場行業。”
聽完管菲的介紹,目光上下打量韓華榮的餘年心中掀起一陣震驚。
誰都知道,能夠經營沙場的人都不是簡單人,尤其是這個年代,搞沙場的人哪個手裡沒幾條人命,何況還是壟斷全省,那絕對是大佬級人物。
此刻的餘年不得不佩服管菲,能夠短時間內攀附上這種人,難怪此刻的她敢與任家硬碰硬,原來最大的底氣就是眼前的韓華榮。
“誒,都是拿不上桌麵的小事。”
韓華榮擺了擺手,拿起身前的茶壺分彆倒了三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餘年麵前,笑著說道:“到了我這個年紀,也就是八百壽桃,典型的廢物點心,和餘老板這樣的年輕有為的才子相比,我什麼都不是。”
說完,韓華榮笑眯眯的補充道:“但是到了咱們風華市,我彆的不敢說,隻要餘老板有需要我、用的著我的地方,您儘管吩咐,我人雖然老了,但是我一定幫您搞定,這點能力我是有的。”
聽完這話的餘年心中一動,忽然想起此刻被放置在省博物館中的皿天全方罍器蓋。
若是能夠借助眼前這個韓華榮的手拿到器蓋,那他這一趟就不虛此行。
可問題是,拿人的手短,倘若真拿了韓華榮的東西,豈不是要和韓華榮為伍,加入對付任家的陣營?
想到這裡,餘年心中生出猶豫。
對付任家,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僅靠他在這裡的人脈,想要拿到皿天全方罍又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看出餘年猶豫神情的韓華榮回頭看了眼管菲,隨後目光再次落在餘年身上,笑眯眯的說道:“餘老板,看來您有心事呀,是不是真有用的著我的地方?”
“您要是這麼說,那還真有一件事情。”
餘年決定先將皿天全方罍的器蓋搞到手在說,反正他始終堅持白嫖原則。
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