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阮回套房時在電梯問私人秘書,“不知道表妹睡了沒有。”
私人秘書儘責的說,“要不要我去敲門問問?”
白阮阮搖頭,“不用。”她剛剛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宋芸在餐廳時說的話,她說她也是中醫,或許能幫到爸爸,那時宋芸的表情很認真,甚至很自信。
算了,不想了,先找到紀大夫再說。
白阮阮身為白家大小姐,有身份有地位有花不完的錢,卻也有很多旁人想象不到的擔子和煩惱,偶爾也會失眠。
這天晚上她明明很疲累,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不斷浮現爸爸發病時痛苦的模樣。
整個白家的擔子從前一直都壓在爸爸身上,現在爸爸病了,擔子依然還在爸爸身上,她沒有經商的頭腦,能幫爸爸分擔的事很有限,弟弟年紀還小,媽媽又是個傳統的華國女人,以夫為天,對經商毫無興趣,祖母年紀也大了。
要是爸爸出了什麼事,白家要怎麼辦?這偌大的家業,隻憑她自己,要怎麼撐?
宋芸第二天見到白阮阮時,發現白阮阮眼底膏粉也遮不住的黑眼圈,“沒睡好?”
白阮阮苦笑,“昨晚想到爸爸媽媽了。”
宋芸知道她在愁什麼,“表姐,我的醫術真的還不錯,如果今天找不到你想找的紀大夫,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白阮阮握住宋芸的手,“好,我信你。”
這種信任很莫名其妙,但白阮阮在看著宋芸真摯的眼睛時,很難不相信。
宋芸抬腕看表,“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白阮阮這才注意到,宋芸戴了一隻特彆舊的手表,和她白皙的肌膚及身上華麗的禮服完全不搭。
“你這表——”白阮阮疑問。
在白阮阮看來,宋芸的品味很好,又不缺錢,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禮服在搭配怎樣的表。
宋芸熟練的戴上真絲手套,將手表藏在手套裡麵,“我戴習慣了。”
白阮阮點點頭,不再追問,誰沒有一點秘密呢。
姐妹倆結伴來到東方禦景,一下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兩人身材都很高挑,白阮阮穿著潔白的抹胸魚尾裙禮服,宋芸則穿了一條黑色斜肩長裙,兩人一黑一白,長相也是一個清麗脫塵,一個明豔動人,是兩種類型美人裡的佼佼者。
走進宴會廳,董霖正在跟一個同樣梳著大背頭,穿著少年三件套西裝的青年說笑,兩人一齊看向剛走進宴會廳的宋芸和白阮阮,青年眼裡露出驚豔,“我喜歡這個穿黑裙子的,她是誰?我要立即知道她的所有信息。”
董霖吐出一口煙,勾著唇道“她你就彆想了,今天她是我的。”至少今天必須是他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青年眼露遺憾,隨即將目光看向白阮阮,“這不是白小姐嗎?她什麼時候回的港城?”
董霖說,“這個你也彆想,今天她也是我的。”
青年驚訝,“你是打算姐妹一起吃?”
董霖掐滅煙,“有何不可?”
董霖說完就邁著自信的步伐朝倍受矚目的兩姐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