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起身,與齊國強平視,淡淡問:“齊團長找我問什麼?”
齊國強見宋芸態度冷淡的模樣和齊墨南如出一轍,心裡越發窩火,臉上自然也就帶了情緒,微沉著臉問:“我記得上次是墨南帶你來的這邊,這次今天隻你一個人,墨南呢?”
“齊隊長不是我的下屬,他的行蹤無需跟我彙報,我也不是齊團長你的下屬,沒義務也沒必要回答你這種問題,還有彆的事嗎?”宋芸說,聲音冷淡。
齊國強碰了個釘子,麵色越發的沉,“你知道我和齊墨南的關係嗎?”
宋芸一本正經,“不知道。”
齊國強蹙眉,不知道嗎?他看這丫頭和齊墨南那小子關係好像不一樣,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她既然說不知道,那就直接告訴她。
“我是齊墨南的父親。”
宋芸臉上露出驚訝,“他父親還在世?我以為他父親早死了,抱歉,我不是要咒你的意思,隻是平時我們一起聊天時,他從不提起自己父母的事,再加上平時和年節什麼的,他收到的信件和包裹都是他爺爺和朋友寄的,從沒見他收到過父親寄的包裹和信件,我們都以為他父母都不在世了。”
秦旅長抿住嘴,假裝沒聽見,使勁憋住笑。
秦夢可就沒她父親的憋勁好,‘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被秦旅長瞪了一眼,她隻能捂著嘴跑廚房去笑。
齊國強臉色鐵青,他死死盯著眼前一本正經說‘笑話’的女同誌,懷疑她是故意的,可他沒有證據。
就這兩句話,齊國強已經知道了宋芸的態度,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
齊國強怒氣衝衝的走了。
宋芸若無其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秦旅長歎了口氣,“這齊國強確實不像話,這些年也沒管過墨南,現在跳出來以父自居,無非是見墨南這麼年輕就升了團長,前途無量,想著修複父子關係,嗬——他難道不知道,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種瓜種豆,你不種,你不管,你不施肥澆水,哪來的收獲?”
宋芸淡淡一笑,“是這個理,且人人都知道這個理,隻是有些人喜歡裝傻,喜歡粉飾太平,以為舊事一句翻篇就真的能翻篇,可笑,無知。”
李淑蘭和宋衛國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到都令人作嘔。
秦夢端著水果出來,朝宋芸豎起大拇指,“你這嘴怕不是抹了毒吧,看齊團長那臉色,青成那樣,今兒估計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宋芸聳肩,“那是他的事,跟我可無關。”
沒一會,寧鬆白過來了,帶了烤鴨和送給嶽父嶽母的營養品,還有一些瓜果,倒讓宋芸飽了口福。
吃過飯,秦媽媽給宋芸裝了一兜子瓜果,有她自己買的,也有寧鬆白帶來的,“家裡太多,吃不完,你拿些回去吃。”
這年頭,哪裡會有吃不完的食物,人家不過是想讓你收下時不要有心理負擔。
宋芸沒有推辭,大大方方收下,“行,那我就幫你們分擔一點。”
秦媽媽被逗樂,又拉著宋芸說了一會話才放她離開。
秦夢和寧鬆白送她出去,吉普車開走了,宋芸得自己坐班車回去,好在這邊坐車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