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治療馮國慶的經驗,宋芸直接拿出明心丹,用溫水化了灌進去,再行針,真氣推拿,全套做完已經是傍晚,王家人都回來了,都聚在外頭嘀嘀咕咕不知說什麼。
周文禮問宋芸,“怎麼樣?”
宋芸說,“現在還不好說,最好是送她到醫院,我將藥留在醫院,除了服用我給的藥,還得每天輸營養液,不然她不撐不了多久。”
這時外頭有女人的聲音傳進來,“我們家可沒錢送她去醫院,你們要送就你們自己出錢。”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老太太走出來,朝外頭的女人瞪了一眼,“要你出錢了?嚷什麼嚷?這兩年阿慧是吃了你的還是用了你的?還是讓你照顧了一天?你在這叫嚷什麼?信不信我抽你?”
那女人不服氣,“那她不也住在我家嗎?占了這個屋子兩年,害得我兒子都沒自己的屋住。”
女人身邊的男人扯了她一把,讓她閉嘴。
老太太冷哼,“你搞搞清楚,這是我的房子,這裡每間屋子都是我的,我女兒阿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關你們屁事,我們娘倆吃的用的都是我小兒子從部隊寄來的,吃你們一粒米了嗎?”
說到這個女人就更生氣了,小叔子寄來錢票本來該是她這個大嫂拿著的,結果全用在了死老太婆和那要死不死的王慧身上,她每天都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死這老太婆。
老太太罵完不再理外頭的人,朝周文禮問“我家阿慧真能醒來嗎?要是真能醒來,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給,我給錢。”
周文禮不知怎麼回答,一臉為難地看向宋芸。
宋芸笑著說,“大娘,您女兒的情況比較複雜,現在還不好說能不能醒來,得先治療一段間看看情況才知道。”
周文禮接話,“是啊大娘,兩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了。這樣,我去隊裡給你們申請一下,再跟醫院那邊打個商量,看能不能減免醫藥費,先讓王慧同誌去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再說。”
老太太一聽,哪有不同意的,當即對周文禮和宋芸他們千恩萬謝。
“那,那我們咋去啊?”老太太犯了難,她一把年紀,推不動板車,先前女兒是大兒子推板車從醫院給拉回來的,現在大兒媳那德行,肯定不會讓大兒子幫著推板車。
果然,外頭傳來大兒媳的罵聲,“要去你自己送去,我們可沒空管這閒屁事。”
外頭的大兒子王寶根眼裡閃過不忍,可又不敢不聽媳婦的,隻能低著頭歎著氣走開。
老太太心裡著急,就聽齊墨南說,“我們今天開車來的,正好可以送你們去醫院。”
周文禮也是這個意思,“天快黑了,大娘您趕緊收拾點東西,我們先把王慧同誌帶過去,車子停在村頭。”
老太太高興得很,連連應是。
宋芸見外頭天色已經暗下,怕老太太一會跌跤,就和子奕留下來幫忙收拾東西,一會和老太太一起過去。
周文禮背著王慧走了,齊墨南去發動車子,另一個公安被齊墨南留下,讓他陪著宋芸他們一起過來。
來時五個人坐著正正好,現在多了兩個人,隻能擠著坐。
車子離開村子時,子奕透過車窗看到擠在人群裡看熱鬨的錢翠花,朝錢翠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嚇得錢翠花一個哆嗦,手裡的碗都差點摔了。
到了醫院,周文禮幫著找了熟人,先給王慧辦了住院,營養針先打上,其餘的手續明天他再來補辦。
宋芸掏了十塊錢和十斤糧票給周文禮,讓他明天把錢和票給醫院食堂,讓食堂按時按量給老人家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