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芸剛將毛皮坎肩拿過來,付老就像被按了開關似的,又開始猛咳。
宋芸趕緊將毛皮坎肩找了個袋子裝起來,紮緊袋口,然後給付老按穴推拿止咳。
止住咳嗽後,她拿出一個口罩,讓付老先戴上。
“這房間需要徹底的清掃一下,您先換一間屋子住幾天。”
吳老和張老趕緊上前將付老扶下床,把人帶出去。
三個老人在大院子裡轉了一圈,愣是沒找著可以暫住的空屋子。
“這麼多房間,你家也沒那麼多人啊,怎麼就沒空屋子了?”吳老不解。
付老臉色不好,以前顧著臉麵不想在老朋友麵前說這些,現在也懶得再遮掩了,反正他在老朋友麵前已經丟儘了臉。
“我那表侄女,把她丈夫兒女都接了過來,占了兩間房。付念文和他老婆孩子,占了三間,另有一間我的書房,一間付念文的書房。”
得,分的明明白白。
這時付念文從屋裡走出來,見到付老和宋芸他們在院裡說話,他快步走過來,臉上滿是關切,“爸,您站在這做什麼?一會吃了風,又要咳嗽了。”
付老看著付念文,想到自己的親兒子受了那麼多苦,而仇人的兒子卻在他這裡衣食無憂,享儘了福。
付老的眼神逐漸冷下,聲音也很冷淡,“念文,你跟我到書房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付念文臉上的笑容微僵,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說,“爸,我和同學約了見麵,有事要談,馬上就到時間了,我現在得出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完不等付老開口,他就急匆匆走了。
宋芸看著付念文匆忙離開的背影,感覺付念文像是落荒而逃。
不僅她有這樣的感覺,其餘人也一樣。
付老說,“看來他是聽見了。”
吳老想得比較多,他朝付老道“把你家老大叫回來吧,這事讓他去辦,家裡也得有個你信得過的人守著,不然以你現在這身子骨,出了什麼事都說不清。”
付老想說還不至於,可又想到親生兒子和兒媳以及孫子孫女在那家人手裡吃過的苦頭,便能猜到那家人的本性有多惡。
這世上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人心始終隔肚皮。
在重利的驅使下,又有什麼事是貪婪的人做不出來的呢。
“好。”付老點頭。
吳老和張老不放心,親自陪著付老去給付建國打了電話,將事情簡要說了,讓他立即回家。
傍晚時,不僅付建國回來了,付建國的妻子兒女都回來了。
這是大事,當然得全家過來商議。
宋芸給付老留了對症的藥方,隻要隔離過敏源,服藥兩天就能看到效果。
等全好後,就算再遇到過敏源,隻要不長時間過度接觸,也不會那麼容易複發。
將煎藥和服藥的注意事項交待清楚並寫下後,宋芸和吳老張老一起離開了崇明街。
回乾休所的路上,三人走在街邊,吳老歎息,“這事估計沒想象中好辦,那付念文可不是什麼善人。”
張老點頭,“是啊。付老頭向來麵冷心軟,那付念文要是耍什麼花招,付老頭很難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