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想起來,我都要在車站長毛了。”司豐年身後響起紀元暉的聲音。
三人回頭,就見紀元暉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病房門口。
紀元暉幽怨地看著徒弟,“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醫院忙忘了。”
司豐年一臉愧疚,說好了要去接師父的,怎麼就忘了呢。
宋芸忙解釋,“是我的錯,下午光顧著忙事了,把您給忘了,您彆生氣。”
紀元暉哪裡會真的生氣,他知道徒弟和宋芸是什麼樣的人。
“道歉哪有光用嘴的,你得給我做一頓好吃的接風才行。”
宋芸失笑,“行,不過最近可能沒空,等忙完這陣子,到時去我家裡,我給您做一桌子好吃的。”
紀元暉笑起來,“行,你說的,可彆賴賬。”
宋芸讓司豐年送紀元暉去宿舍。
是的,得先住一段時間的宿舍,他們四人這段時間都得住宿舍,等這事了了,再搬去新房子裡住。
平陽路的洋樓已經到手了,可以隨時去住。
但司豐年想住在正德街,房子還沒弄到,正讓白青峰在談,如果能弄到,估計一個月後就能住進去。
有他們師徒倆給國家創的外彙和那以多機器的援助,這件事應該不難辦。
司豐年帶紀元暉去安頓,順便將這件事的始末都跟紀元暉說了。
紀元暉聽得心潮澎湃,連飯都不想吃了,“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真是的,害我錯過了看小芸正骨的場麵,原本可以學學的。”
司豐年說,“算了吧,你學不了。”
紀元暉眼睛一瞪,“你看不起我?”
司豐年說,“你能靠摸骨就準確無誤的掰斷錯位的指骨嗎?”這不隻是經驗,還得有勁,準勁。
紀元暉想了想,不能,他肯定不能。
“腿骨還沒正,還有學習的機會。”司豐年又說。
紀元暉高興起來,“行,先帶我去吃飯,我快餓死了。”
宋芸給十位病人斷骨重接的事很快在醫院裡傳開。
“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有人根本不信。
“護工親眼看見的,說那個宋醫生直接用手掰的,嚇人得很。”
各科室原本就不滿這次特殊病人的分配,聽說這事後好些人都在背地裡幸災樂禍,等著看宋芸倒黴。
尤其這幾天開始有病人的家屬從全國各地趕到京市來見死而複生的兒子,在醫院聽了不少閒言碎語,都開始對宋芸的治療不滿起來。
一個老太太剛聽了挑唆,回到病房後就盯著兒子的手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廖興業見母親心事重重的模樣,想問她怎麼了,可又說不出話來,隻能打手勢問她。
母子連心,廖母當然知道兒子的意思,她說,“我聽說,你的手要做手術才能治好,光敷藥是不行的,而且我看你敷藥後疼的都冒冷汗了,要不咱們不在這治了,媽給你另找大夫,咱們做手術去。”
廖興業直接搖頭,很果斷。
廖母氣得拍腿,“真不知道那個宋醫生給你們灌了什麼**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有什麼本事?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你這手要是治不好,彆說前途儘毀,就是正常人都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