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她!
正當秦仙仙低著頭臉上苦唧唧的時候,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道白金雲紋的衣擺。
“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秦仙仙應聲抬頭!
眼前的人溫潤如玉,氣質清逸出塵,但卻偏偏長著一雙桃花眼,似是看誰都眸中含情,眼中帶意。
這可不就是那一位反派np沈傾漓麼!
“沈公子,好巧,你也來聽書啊?”
不管是誰,此刻若是能救她出水火,便是如同她的救星。
“是啊!獨自一人前來,著實是無聊了些。”
“來來來,快坐快坐。”
秦仙仙積極地給他拉開了一旁的凳子,十分“好客”道“我們也來聽書,既是有緣,便一同坐坐。”
沈傾漓笑了笑,然後看了看一旁的傅予衡。
“仙仙說得是,公子請坐。”傅予衡笑了笑。
這人那日站在她身旁,他正想知道他是誰。
“那沈某就不推辭了。”沈傾漓倒是沒客氣,說坐就坐。“前兩日與姑娘在城樓下初識,還未來得及問姑娘姓名呢!”
話音剛落,秦仙仙便瞄到了一旁的傅予衡眉頭一皺,拿著杯子的手似乎捏緊了一些。
秦仙仙嘴角偷偷扯出一抹壞笑,看來今日這局,得靠眼前人來破了。
她故意捏著嗓音,故作嬌柔道“小女子姓秦,名仙仙,家中排行第二。”
“原來是秦二姑娘。”沈傾漓說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傅予衡,隻見他臉上的表情已然凝固了。“那這位?”
“這是我的好友——,傅予衡。”秦仙仙特意把“好友”一詞加重。
然後如願地看到了傅予衡的臉黑了一半。
“原來是傅公子,前兩日城樓觀榜,傅公子乃是此次秋闈的解元,久仰大名,在下沈傾漓。”
傅予衡聽聞,抬眸看向他,勉強一笑“原來是定安侯府的沈世子,久仰。”
隨後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秦仙仙在一旁快樂地當起了啞巴,悶聲吃著糕點。
耳邊隻聽到他們聊著聊著又開始聊到了琴棋書畫。
“仙仙是想去下棋還是想去撫琴?”傅予衡笑著悠悠問道。
秦仙仙雙眸一抬,嘴裡還含著沒咽下去的糕點。
她不是自動隱形了嗎?怎麼又問起她的意見來了……
兩個大男人,琴棋書畫有什麼好搗鼓的,能不能有點誌趣,大膽點,發揮想象……
秦仙仙喝了一口茶,把嘴裡的糕點咽下去。
“要不,你們一起去逛個青樓?我覺得這樣比較合適。”要是能帶上她,她也是很樂意的。
“……”
“咳——”
沈傾漓差點被一口茶水嗆死。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麼?男人本色啊!你們如此清心寡欲,以後怎麼傳宗接代……”
“……”
“……”
秦仙仙看著兩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才覺自己口出狂言了。
對不起!她妄為人師,回去以後她馬上就去辭職!
“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秦仙仙訕笑著端起茶壺給他們二人斟茶。
兩個男人看著眼前這杯斟滿的茶水,紛紛眉頭一皺。
秦仙仙眨巴了兩下眼睛。
哦!她忘了,茶滿送客。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這麼沒禮貌的!
秦仙仙伸手拿過他們的杯子,把一半的茶水倒出。
“來!喝,咱們不拘小節,繼續聊!”
喝茶被她說出了一種要拚酒的豪氣!
沈傾漓唇角微微一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趣有趣,不枉費他特意出來一趟。
傅予衡坐在凳子上呆若木雞,腦中還在消化著她剛剛口出的狂言。
秦仙仙察覺有異,心中闊然開朗。
嗯?她這是踩中正人君子的雷點了?他現在肯定覺得她粗鄙不堪,俗人一個。
好啊好啊!那她就繼續當這攪屎棍,把這汪清水攪得混濁。
“台上這說書的,講得沒我好,你們等等,我去拆個場。”秦仙仙掏出袖中的帕子,蒙起半邊臉,往腦後一束……
氣勢洶洶地起身,上去“拆台”……
一出《金瓶梅》把場子震得鴉雀無聲!
沈傾漓原本詫異的臉上,漸漸開始泛起笑意,憋笑憋得一張臉都紅粉了。
傅予衡的臉黑了又黑。
最後,秦仙仙以被茶樓夥計“請”出門為退場。
她站在茶樓門口,把臉上的帕子取下。
唇角掛笑。
這一戰,大獲全勝……
隻是她似乎忘了一個人!
綠綺站在秦仙仙剛剛坐的位置後麵,被嚇得神魂俱失!
這一定不是她家二姑娘,一定不是!她家二姑娘一定是被邪物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