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衙役很快就反回來了，“大人，李姑娘說她不舒服，今日告假。”
“不舒服？為何不早說？”史湘君的臉色冷了幾分。
“小人見她是真的不舒服，要送她去看郎中，她又不肯。”
史湘君點點頭，“知道了，我去瞧瞧吧。”
李敏的房門緊閉，史湘君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了李敏虛弱且不耐煩的聲音，“彆吵了，不是說了讓你們彆來煩我嗎？我今日不去了。”
“是我？你哪裡不舒服？”
李敏迷迷糊糊，也疲於應對，“是湘君啊，我真的不舒服，渾身乏力，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我能進來嗎？”
李敏沒拒絕，她正好也想喝口水，自己卻一步都不想去走了。
史湘君進門後，先是應了她的要求，給她倒了杯水。
李敏臉色難看，雙目凹陷，一看就知道不是裝的，但是前幾日她還生龍活虎。
春夏交替的時節雖然也容易感染風寒，但是瞧著她的症狀，哪怕史湘君不是大夫，也覺得不是風寒這麼簡單。
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是……
“你病的這麼重，為何拒絕看大夫？”
李敏扯出一抹笑容來，“風寒而已，我歇一天就好了。”
因為史湘君不懂醫術，所以不敢亂說，“還是看看大夫吧。”
李敏也沒攔著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
大夫看過之後，卻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來。
而李敏已經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門外，史湘君正色地道：“是風寒嗎？”
“不像！”
她直言了當地道：“中毒？”
“這……小人也不知道，我們也是學過些毒的，可要說是毒，我又看不出是什麼毒來，可要說不是，這症狀又不像是病！”
大夫拱手，“大人恕罪，小人無能。”
史湘君揮揮手，這人是京城醫學院出來的，他自然信得過。
當然，他也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
要麼是真的中毒了，而這毒還不容易解。
要麼就是真的病了，還是疑難雜症。
可史湘君總覺得是前者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這麼點小事，她總不能去勞煩太後來斷定吧？
“你先回去吧，過兩天你再來找我。”
大夫愣了愣，“大人，小人兩天時間恐怕找不出解決的法子……”
給他兩個月也未必。
雖然在醫學院也學了如何解毒，但都是一些常見的，像這種他都不知道是不是毒的情況，他是真的沒辦法。
畢竟普通老百姓所見到毒就那麼幾種，他們也學過了緊急處置的辦法，但也未必能夠全都救回來。
“我有辦法，需要你配合我。”
“是，大人儘管吩咐。”
“無論是不是毒，你隻管說是毒便是。”
大夫拱手，“遵命。”
史湘君揮揮手，示意他離開吧。
溫如玉，既然你要開戰，那我便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