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活著嗎?”
劉正沉默片刻後問道。
“應該還活著吧,一般最短能活過一個月。”
保安說道。
“最長呢?”
“最長?最長的已經活了八年了。不過,那樣真的還算活著嗎?”
保安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
“有什麼辦法可以給她調崗?”
“沒有,被調到11樓的人沒有能出來的。”
保安搖了搖頭。
“辭職也不行?”
“你是第一天出來上班?”
保安看著劉正,語氣嘲諷。
“在大都會,想要找一份工作很難,想要辭職更是難上加難。”
“被調去11樓本來就是懲罰,誰會簽字批準她辭職?”
“這女人也是蠢得冒泡,一杯咖啡就把殺蟲劑給你了。要是我,至少賣你二十萬。”
“那要多少錢才能把她調出來?”
他並沒有被保安的態度激怒。
“伱問這個有什麼用?我告訴你二十萬,你拿得出來嗎?”
保安冷笑道。
“可以。”
劉正點了點頭。
他身上的錢已經不夠二十萬了,不過差得也不多,可以找牛馬或者吸血妹再借一點。
“.”
保安盯著他,就像盯著一個怪物,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把咖啡給她,她把殺蟲劑給你,你們的交易就完成了。”
保安停頓了很久才說道。
“知道。”
“那她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錢多得沒地方花嗎?”
保安提高了聲調。
“那我要不要救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閒的沒事兒可以管了嗎?”
劉正也提高了聲調。
“就算你同情心泛濫,那你給她孩子留點錢也就得了,我可以幫你轉交。”
保安摳了摳耳朵說道。
這小子的嗓子裡是裝了個嗩呐嗎,怎麼調子這麼高?
“幫我的是她,不是她孩子。”
“我殺人不二殺,救人不二救。”
他沉聲道。
“蠢得冒泡,你和那個女人都是蠢得冒泡。”
保安看上去有些焦躁。
“幫幫忙,我請你喝咖啡。”
劉正拿出一杯拿鐵遞給他。
“算了吧,我可不想去11樓。”
保安翻了個白眼。
“那我就隻能來硬的了。”
他拔出了剔骨刀。
“怎麼?你把我當成那些看小區的廢物了?”
保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刀尖,然後慢慢往前推。
合金打造的剔骨刀竟然漸漸彎曲,而他的指尖卻連皮都沒有破。
“彆說是你,就是那頭牛馬來也不能硬逼我乾什麼。”
保安自信地說道。
“那不是正好?”
劉正突然道。
“嗯?你什麼意思?”
“我攻擊你,你正當防衛將我製服。我為了獲得你的諒解,主動提出金錢補償,很合理吧?”
他微笑著說道。
“.你就那麼想救她?”
“說實話,要是一命換一命,那我做不到。但要是花點錢就能買個心安,還是挺劃算的。”
劉正說道。
“隻有想要心安的人心才會不安,你是自討苦吃。”
保安嘲諷道。
“大哥說話藝術成分很高啊,乾保安之前應該還乾過彆的吧?”
“哼,以前當過編輯。”
保安也沒有隱瞞。
“那怎麼來當保安了?”
“因為我手底下的作者全都太監了。”
保安忿然道。
“啊哈哈哈。我們還是聊聊保潔的事吧。”
劉正心虛地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