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哪兒,你說吧。”
劉正豪爽地說道。
你要說幫白羽雞采購食材、走私貨物之類的,他可能還會拒絕。
但炸樓這種事,他可太熟練了。
“你地圖呢?”
“給。”
劉正把地圖遞給了它。
“在這兒。”
白羽雞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點。
他看了一眼,離“紅魔女”桌遊館還挺近。
“所以這是哪兒?伱為什麼要炸它?”
他問道。
“你先說你答不答應。”
白羽雞說道。
“如果你不告訴我足夠多的信息,我沒辦法做出決定。”
劉正搖了搖頭。
他對白羽雞的信任度可遠沒到這個份上。
白羽雞的眼神一厲,隨即看向劉正身後。
牛馬似乎抬頭看了它一眼。
“這裡是個彩票店。”
它耐著性子說道。
“至於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你也不需要知道。”
“總之,炸掉那裡你絕對不會後悔。”
“什麼意義上的不會後悔?”
劉正繼續問道。
“報酬,還有你那點奢侈的人性。”
白羽雞冷笑道。
“好吧,那是隻炸掉彩票店就行,還是要連人帶店一起炸掉?”
“當然是連人帶店,如果你能在死前好好折磨一下那個王八蛋,我還會給你額外的報酬。”
白羽雞恨恨地說道。
“好吧,我可以接受你的委托。但我有幾個條件。”
劉正說道。
“你說。”
“第一,外賣訂單和爆炸物得你自己搞定。”
“第二,如果我發現事情和我那點奢侈的人性不符,我可以結束委托。”
“第三,我不要報酬,但你得欠我一個人情。”
他一條條地說道。
白羽雞越聽越不耐煩,聽到第三條時更是直接暴怒。
它頭頂的廚師帽就像它的雞冠一樣鼓掌,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勢比它的廚刀還要鋒利。
“人類,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玩火。”
白羽雞冷冷地說道。
“他漫天要價,你就地還錢嘛。就算談不攏,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牛馬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劉正的身後。
“我和他有什麼仁義?”
白羽雞不屑道。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揭你老底了啊,上次那條四合一”
“閉嘴!再逼逼我就把你另一隻角也給你切下來。”
白羽雞拔出“暴食”威脅道。
“嘁,好像我怕你一樣。”
牛馬爭鋒相對道,但也沒有繼續說了。
“我要他死得很慘。”
白羽雞盯著劉正說道。
“沒問題”
死在他手裡的人就沒有不慘的。
嗯,這麼說搞得他好像有點變態啊。
算了,就這樣吧。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白羽雞說道。
它把價值一百萬的鍋往劉正懷裡一塞,就轉身離開了。
“臥槽,燙燙燙燙!”
劉正大叫一聲,趕緊把鍋放在了地上。
當然,是小心翼翼地放。
他心有餘悸看向自己的觸手,紫黑色的外殼愣是給燙紅了。
“讓你小子囂張。”
牛馬幸災樂禍。
“正常的溝通而已,哪裡囂張了?”
他為自己辯解道。
“你一個新人和部門老大談條件,這種行為本身就很囂張。你以為誰都像我這麼好說話啊?”
牛馬撇了撇嘴道。
“那不是有大佬你在,我才敢談條件的嘛。”
劉正送上馬屁。
“嘁,狗仗人勢。不對,人仗狗勢。嗯?好像也不太對。算了就這樣吧。”
牛馬又趴回了草堆,繼續研究象棋殘局去了。
他笑了笑,拿出手機打給了鍋口湯子。
“湯做好。”
劉正說道。
“好。”
鍋口湯子簡短地應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隱約之間,他聽見了高壓鍋噴氣的尖嘯聲。
很快,鬼手就從活動板裡爬進來了。
和三天前相比,它背上的傷口沒有一絲好轉的傾向,金色的熔漿依然光華爍爍。
他歎了口氣,等鬼手放在外賣單準備離開時攔住了它,然後指了指它背上的傷口。
鬼手長出了嘴巴,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搖了搖手掌。
劉正也不知道它的意思是治不了還是不能治,又或是讓他不要管。
反正,鬼手拒絕了他的好意,然後離開了休息室。
他撿起外賣單,看向上麵的內容。
“餐品:芝麻豆腐一份”
“地址:極道錢湯。”
“訂餐人:鍋口湯子”
“時限:一個小時”
劉正收起電話,想了想,又打給了織蛛娘。
“吱吱。”
織蛛娘叫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