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縮回黑貓靈魂深處的阿蒙,發出一聲旁人聽不見的嗤笑。
打不過當然就要跑路啊,不然留下來等死嗎?
逃避可恥,但是有用。
他可以逃避,但黑貓卻無法逃避。
它隻能硬著頭皮看向紅光深處,劉正還在起舞。
隻是他的舞蹈風格已經從充滿荷爾蒙的迪斯科,變成了熱情而剛健的哥薩克舞。
而他的胸口,金星坦克勳章正散發著耀眼的紅光。
忽然,劉正看向了黑貓。
後者嚇得立刻豎起了尾巴,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就像是被高壓電電了一樣。
“達瓦裡希,來跳舞吧。”
劉正朝黑貓伸出了一隻觸手,就像是在發出邀請。
然而在黑貓的眼中,他伸出的不是觸手,而是一根炮管。
“不要!”
它尖叫了一聲,然而劉正並沒有理會。
他向前踏了一步,身體向下對折,然後以左蹄為軸心,向前一個轉體三周半後,四條觸手同時抽出。
“啪!”
鞭子一樣的聲音,抽打在黑貓的心上。
而在它的眼中,四根炮管一起射出太陽一般的紅色光球,然後驟然膨脹。
“砰!”
金星勳章上的坦克抖動了一下,輝煌而純淨的紅光撐破了黑霧和血霧,也撐破了福音。
在場的作者全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挨了一記重錘。
紅羽毛以下的作者直接昏了過去,而金羽毛以上的作者也是眼前一黑。
而劉正卻一無所覺,拉著暈頭轉向的黑貓就開始跳舞,渾然不管對方那生無可戀的表情。
一個節拍又一個節拍,黑貓跟隨著他的動作上下翻飛,就像是舞裙袖子上的流蘇。
同樣生無可戀的還有一邊的家,她身後的虛影早就解散,眼睛也變回了原本的綠色。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她防住了緋式部那個**,卻被一隻貓搶了合舞。
要不是知道劉正現在狀態不正常,家真的要懷疑他的p是不是不正常了。
終於,音樂進入了尾聲,而劉正的眼睛也漸漸恢複了清明。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輕鬆感讓他腳下打飄,但靈魂的疲憊感又讓他步履沉重。
那種感覺就像,一場酣暢淋漓的愛做後的賢者模式。
“我贏了嗎?那就開始下一場吧。”
劉正看著宕機了的緋式部,有些意猶未儘地說道。
不愧是高體質的年輕人,恢複的就是快。
黑貓從他手中掙脫,跳回了舞台上。
“沒有下一場了。”
它看著倒成一片的作者們無奈地說道。
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鬥舞,總不能把它們抬上來吧。
不過
它環顧了一圈鬥獸場,現在廣場中的黑霧已經被消耗一空,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雖然過程驚險刺激了一點,但鬥舞的目的還是達到了,而且效果拔群。
“這就沒了?怎麼你們一個能跳的都沒有?”
劉正失望地說道。
“畢竟是作家協會,不是舞蹈協會嘛。”
黑貓昧著良心說道。
它發現劉正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就沒告訴他真相。
畢竟一群作者的負麵思緒還壓不住他一個新人,說起來也是蠻丟人的。
嚴格說起來,作者的負麵思緒和靈感往往是成正比的。
負麵思緒越多,就說明這個作者的感知力越強。
不管是情緒流還是彆的流派,感知力都是一個很重要的能力。
這位外賣員先生的負麵思緒這麼多,說明他要麼經曆非常的坎坷,要麼感知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