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著無鞘大劍的男人走進了大廳,他的目光前方是教會的主祭台。
主祭台的每一層都對稱擺放著身穿兜帽長袍的雕像,所有的雕像都雙手向上似乎在祈求什麼。
而隻有最高層的雕像不同。
那是一個無頭的雕像,手裡拿著一個瓶子往下傾倒著某種液體。
而瓶子對著的最下層,也是整個主祭台的最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人類的頭骨。
而一個身穿白色兜帽長袍的人正跪在頭骨之前,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
幾縷銀發從兜帽中垂下,落在纖細蒼白的手指上。
“阿梅利亞大教長。”
男人喊了一聲。
“啊,貝多芬大師。”
女人如夢初醒,輕聲回應。
“您還好嗎?”
教會的首席獵人關心地問道。
“我很好,大師,狄金斯大教長的智慧一直庇護著我。”
阿梅利亞平靜地說道。
“那就好。”
貝多芬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他是教會最鋒利的劍,一把劍隻需要斬殺敵人,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阿梅利亞大教長才是血愈教會的大腦,他相信她的智慧。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梅利亞問道。
“一切都在控製中。這次獸化病蔓延的情況比上次更加嚴重,但我們的人手和物資也比上次更加充裕。”
貝多芬回道。
時隔四十年,他的容貌幾乎還是中年人的樣子,隻是多了一些皺紋,頭上也多了一些白發。
身為教會的首席獵人,他接受的“血療”自然是最高檔的,而他從獵殺中獲得的“血質”自然也是最多的。
“很好,教會和我都相信著你,貝多芬大師。隻要有你和你的騎士們在,人類終將戰勝野獸。”
阿梅利亞溫和地說道。
“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榮耀。”
貝多芬以手撫胸道。
阿梅利亞正準備說些什麼,腳步聲突然從外麵傳來。
一個背著和貝多芬類似的大劍的教會獵人走到了門口,卻沒有進來,隻是看向貝多芬的背影。
“什麼事?”
貝多芬轉身問道。
“有一支機動小隊報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外鄉人。”
教會獵人低頭回道。
“奇怪的外鄉人?我們出去說,不要打擾大教長的沉思。”
貝多芬看了一眼阿梅利亞說道。
“沒有關係,貝多芬大師,就在這裡說吧。我也想聽一點外麵的消息。”
阿梅利亞輕輕地搖頭。
“是,阿梅利亞大教長。繼續說吧。”
貝多芬對著教會獵人點了點下巴。
“有一個穿著怪異的外鄉人在城裡閒逛,還帶著一個本地的中年男人和小女孩兒做向導。”
教會獵人說道。
“中年男人和小女孩兒?身份確認了嗎?”
貝多芬皺眉道。
“中年男人的身份沒有確認,不過小女孩兒應該是約翰神父的女兒。”
教會獵人回道。
“約翰神父。”
貝多芬愣了一下。
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實力不錯而且品德高尚,是個很出色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