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開有些失望,但同時也輕鬆了下來。
如果劉正非要知道他現實裡的信息,他也無法拒絕。
畢竟劉正想要乾掉他,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當然,如果劉正願意問,就說明有發展他當小弟的意思。
能抱上這樣一條大腿,他的生存率無疑會大幅度提升。
就在夏開患得患失之間,兩人走到了大教堂的門口。
“貝多芬大師讓我在此等候兩位。”
一個穿著“聖劍”獵人套裝的人迎了過來。
“帶我們去工坊嗎?”
“是的。”
獵人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了。”
劉正禮貌地說道。
“職責所在。”
獵人的態度也很客氣。
他已經聽說了劉正和貝多芬交手的事情,即使貝多芬沒有提出收徒,這樣的強者值得他的尊重。
畢竟,獵人本身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群體。
貝多芬能成為“聖劍”獵人的絕對領袖,正是因為他絕對的實力。
至於什麼品德高尚、恪守信條,那隻是充分不必要條件。
獵人待著劉正下了台階,又回到了中央廣場,然後沿著岔路來到了教會工坊。
工坊的占地麵積相當之大,幾乎不比大教堂小多少。
當然,工坊隻有兩層,而大教堂重重疊疊,裡麵的結構複雜如迷宮一般。
“辛苦了,後麵我自己帶他們去吧。”
進入工坊大廳,貝多芬走了過來。
“是,貝多芬大師。”
獵人識趣地離開了。
“你剛剛戰鬥過?”
貝多芬看了劉正一眼,皺眉道。
雖然他的傷勢已經痊愈,但經曆過無數廝殺的貝多芬自然能聞到他身上血腥的味道。
“幫老梅乾了點臟活。”
劉正滿不在乎地說道。
“唔”
貝多芬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他確實是想關心一下這個未來弟子,也大概能猜到阿梅利亞找劉正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打算旁敲側擊一下。
但劉正說得這麼直接,他反而不好接著問了。
畢竟他的一貫原則就是不乾涉政治。
以貝多芬的聲望和實力,一旦插手教會的政治事務,很容易導致教會的分裂。
“沒事,已經乾完了。不過她的護衛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點。”
劉正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精準的詞。
“饞。”
“饞?”
貝多芬愣了一下,然後陷入思考。
“能讓我聞聞你的血嗎?”
他開口道。
“可以啊。”
劉正拔出剔骨刀,劃破了觸手,鮮血緩緩滲出。
“這個味道.”
貝多芬吸了吸鼻子,然後麵色凝重。
“從來沒有見過的血液,我感覺我的血液正在戰栗,讓我遠離你或者殺死你。”
他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抓向背後的月光大劍。
“那再打一架?這次都彆留手。”
劉正無所謂地說道。
“戰鬥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不要拿自己和彆人的生命開玩笑。武器應該隻為了保護自己和他人而揮動。”
貝多芬搖了搖頭,出言教訓。
而他的手也放了下來。
“哦。”
劉正沒有強嘴,老實地點頭。
貝多芬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一般年輕人有這個實力早就狂得沒邊了。
雖然這小子表麵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本質還是不錯的。
“那個護衛,應該是德拉瓦尼亞的遺族。”
貝多芬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告訴劉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