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網再次出現,從她的身體裡朝著四周延伸。
穆羅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珠滴在在了一根時間線上。
接著,所有的時間線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在血月降臨之後,亞特的時間就會被暫時凍結。那些做了血療的人也不會變成野獸。”
“殺死月魔,亞特就能迎來暫時的黎明。”
“希望這能彌補一些我們的罪孽。”
“另外,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外鄉人先生。”
穆羅說道。
“你說。”
“殺死我的老師。他對於知識的渴望是永恒的,即使表現出些許的人性,也早晚會變回那個不擇手段的大學者。”
“隻有殺死他,亞特的安寧才能長久一些。”
穆羅歎息道。
“好說,殺老登爆金幣這種事情我最喜歡了。”
劉正痛快地答應了。
本來亞特變成這個鬼樣子,阿爾伯特就難辭其咎。
雖然他沒有幫亞特居民處決罪犯的義務,但既然本地人都出錢雇傭了,他也不介意兼職當一下劊子手。
“那麼,永彆了,外鄉人。”
穆羅露出一抹悲傷的笑容,然後揮動手臂。
劉正被無形之力抓起,朝著穹頂快速飛去。
在他即將沒入迷霧之前,他看見巨大的蒼白之月從深海中浮起,但邊緣已經染上了紅暈。
當眼前的迷霧散去之時,劉正已經回到了觀星台上。
“祝賀你,年輕人,你完成了這偉大壯舉的第一步。”
阿爾伯特對他說道。
“下一步就是女裝了是吧?”
劉正虛著眼道。
他抬頭看向天空,空中蒼白之月也染上了紅暈。
“女裝?這倒是不必。隻要性彆變成了女性,服裝隻是裝飾物罷了。”
阿爾伯特搖頭道。
“那還不如女裝呢?血月還有多久降臨?”
劉正問道。
“隨時。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一天以後。不過,如果你變成了女性,月魔一定會立刻下來向你求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阿爾伯特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呸,普信女同,真下頭。”
他作乾嘔狀。
“.要是卡爾卡倫斯學院開設表演課的話,我一定聘你當教授。好了,讓我們來進行下一步吧。”
阿爾伯特微微抬起手臂,那隻蒼白小人從他的袖子裡鑽了出來,對劉正做了個鬼臉。
劉正笑了笑,朝它做了個彈腦瓜崩的動作,嚇得它又往袖子裡縮。
“你已經是殺死過兩個上位者的強者了,就不要再嚇這個可憐的小家夥了。”
阿爾伯特無奈地說道。
“它是什麼?”
劉正問道。
“它是信使,一種來曆神秘的生物。托美爾人認為它們是眷族,但卻無法確定它們屬於哪位上位者。信使不會攻擊他人,最多做出一些偷竊之類的惡作劇。但它們偷竊的東西也都是超凡之物,所以對凡人來說,信使基本是無害的。”
阿爾伯特說道。
“這樣啊,那算了。”
他本來覺得這小家夥挺好玩的,還想弄一隻當寵物也不錯。
但阿爾伯特說它也是眷族,那還是算了吧。
留一個眷族在身邊,那不就相當於在身上安了個監視器加定時炸彈,作死也不是這個作法。
“把東西給他吧。”
阿爾伯特晃動了一下手臂。
信使又爬了出來,然後一溜小跑到劉正的腳邊,放下一個小瓶子後氣哼哼地踩了他一腳,然後又跑回了阿爾伯特的袖子裡。
“喂,你剛剛說它不會攻擊人的。”
劉正嚷嚷道。
“.彆鬨了,年輕人,你確定它那個能算是攻擊嗎?”
阿爾伯特無語道。
“嘁,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主人,才有那麼多人厭寵。”
他撇了撇嘴,彎腰撿起了小瓶子。
透明的瓶身中,裝著半瓶紅色的液體。
“名稱:性轉藥水(紅)”
“類型:道具”
“品質:優秀”
“效果:使用後,玩家的生理性彆將變成相反的性彆,持續一個小時。”
“備注:你醒啦,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一個可愛(帥氣)的女孩子(男孩子)了。”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好家夥,不僅可以男變女還可以女變男是吧,亞特人玩得挺花啊。
“這隻是一部分,如果你再喝下藍色的藥水,就可以永久變成女性。”
阿爾伯特說道。
“不需要。”
劉正果斷拒絕。
“好吧,如果你堅持。”
阿爾伯特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
畢竟對一個能輕鬆獵殺兩個上位者的猛人,他也沒有什麼強製性的手段。
“對了,你是不是得先付點定金啊?”
劉正大喇喇地說道。
“當然,你的隨從們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阿爾伯特似乎掌握著學院裡發生的一切。
“我不信,除非我親自確認。”
“好吧。那我在此等待你的歸來。”
阿爾伯特抬起手杖,觀星台的另一邊升起了白霧。
“你不怕我撂挑子走人?”
他挑了挑眉頭。
“我相信你。而且,從你殺死了穆羅開始,月魔就不會讓你離開了。”
阿爾伯特蒼老的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果然還是你們讀書人陰險。”
劉正聳了聳肩,似乎並沒有多生氣的樣子。
甚至經過阿爾伯特和他的搖椅時,劉正還幫他捏了捏肩,一副尊老愛幼的樣子。
“老東西,死到臨頭還敢算計我。待會兒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爆個多大的金幣。”
然而,當他走入白霧之時,口器卻扯出一絲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