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
水波中一股暗流湧動,將他的黃金腰帶托舉出了水麵。
“哦,您是要這個啊。”
劉正恍然道。
嗯,確實,他這個黃金腰帶比女神腰間的束帶好看多了。
“沒問題,您比我更適合它。它能被您這樣美麗的女神佩戴,也是它的福氣。”
猶豫了一下之後,劉正收起了鈔票,解下腰帶放到了神龕上。
一道白光閃過,黃金腰帶憑空消失,接著神像腰上便多了一條縮小版的黃金腰帶。
女神的嘴角勾起一點詭異的弧度,接著便消失在神龕中。
神龕的背板緩緩打開,透過背板看到的卻不是湯池,而是一條清澈的河流。
河流之中,一個渾身散發著金光的女人正在沐浴。
她的身上本就潔淨無比,所以河水不但沒有洗清她身上的汙垢,反而沾染了她的光輝。
而感應到劉正的目光後,女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狹長的鳳目之中,轉動著兩顆金黃色的勾玉。
而看清對麵是個男人之後,兩顆勾玉立刻迸發出箭矢一樣的金光,朝著劉正設了過來。
還沒有射中劉正,他就感受到了金光上攜帶的毀滅性的力量。
劉正絲毫不懷疑,他的“血肉重生”根本無法生效,因為這些金光會把他所有的血肉都焚儘。
幾乎是下意識的,cos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麵對這樣人力無法抵擋的攻擊,劉正也隻能依靠非人的力量了。
cos服在之前就已經捏的差不多了,隻差一對牛角便徹底成型。
儘管他認識的強者已經很多,但牛馬依然是最讓他踏實的那個。
就在劉正準備捏好牛角並使用cos服的時候,金光已經攢射而來。
然而,射中神龕之後,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金光,讓它們碎成了無數琉璃星光。
“嗯?”
女人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她微微抬腿,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高空之上。
炎炎大日垂下無數火焰,為女人編織出一身和之前的女神像很像的羽衣,隻是形製更加繁複。
“菊理媛命,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女人看著劉正疑惑道。
很快,她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驚喜。
“竟然如此?很好,很好。凡人,把你的手伸進神龕。”
她對劉正說道。
“呃,女神大人,您能不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劉正問道。
“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菊理媛命給了你一個機會,把你送到了我的麵前。”
女人說道。
“那敢問女神大人的尊名。”
他恭敬說道。
“吾名大日孁貴。”
女人傲然道。
“原來是尊貴的大日孁貴尊神,今日鄙人無意唐突,冒犯天顏,還望尊神恕罪。”
劉正小心道。
“嗯,吾觀你身上無淫邪之氣,也知道其中原委非你之過。隻要你將吾需要之物給吾,吾便赦你無罪,而且有所賞賜。”
大日孁貴點頭道。
“不知道尊神需要我身上的什麼?”
他問道。
“吾在你身上聞到了餘燼的味道。”
大日孁貴說道。
“餘燼?”
劉正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了什麼。
“您是說拉的光輝嗎?”
“拉?原來是那位神靈的光輝,難怪味道如此陳舊。”
大日孁貴恍然道。
“不錯,吾需求的便是此物。”
她點頭道。
“可是我體內的拉的光輝已經用掉了。”
劉正攤觸手道。
這可是尼羅河醫生親口說的,他堂堂一個拉的祭司總不可能看錯。
“吾知道。吾所需隻是光輝燃儘之後的餘燼罷了。”
大日孁貴說道。
“那好吧。”
劉正伸出一根觸手,又用另一根觸手拿起了屠刀對著它。
隻要有一點不對勁,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砍掉這根觸手,斷尾求生。
觸手穿過神龕,到達了另一邊。
大日孁貴翩然而落,用白皙的玉手握住了醜陋的觸手。
她眼中的勾玉飄出一朵金色的火苗,落在了觸手上。
就像是煤炭遇到了火引一樣,劉正的身上立刻出現了當時被拉的光輝灼燒的痕跡。
這些痕跡被無形的力量拖拽著,朝著金色的火苗彙聚。
最終,所有的燒灼痕跡都被火苗吸收。
火苗回到了勾玉之中,大日孁貴也鬆開了劉正的觸手。
他收回觸手,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無需遺憾,若你未掌握太陽神力,此物對你並非良物。”
大日孁貴說道。
“既然尊神如此說,那必然是的。”
劉正點頭道。
“凡人,你想要吾賞賜你什麼?”
大日孁貴問道。
“我有一個仇人叫孔雀,尊神能賜予我對付她的東西嗎?”
他想了想說道。
雖然市政廳保證孔雀不會再找他麻煩,那肯定也隻是說之前的事情。
隻要劉正還在大都會,難道又會和孔雀對上。
再者,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與其防著孔雀再找事,不如直接把她乾掉以絕後患。
而要是能把孔雀乾掉,他在大都會絕對是凶名赫赫了,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更方便了。
“吾知你所言為誰。那等人物,若是她不離開居所,連我法身降臨亦無辦法鎮壓她。你欲求取對付她之物,我實無辦法。”
大日孁貴搖頭道。
“那就算了。雷霆雨露皆是神恩,鄙人聽憑尊神安排。”
劉正拱觸手道。
“你這凡人,倒是有趣。罷了,看在菊理媛命的份上,我便將此物賜予你。”
大日孁貴說完便伸手一指。
她右眼中的勾玉綻放了一瞬間的光華,劉正的右眼中也印出了一枚勾玉的虛影,接著便隱沒不見。
“若要烙印現形,便在心中呼喚吾名。凡吾座下神靈,見此烙印便會照拂你。但與吾敵對之神,見此烙印必將你鎮壓。你需善加使用。”
大日孁貴再一揮手,無量光芒籠罩了他的視線。
等劉正視力恢複之後,大日孁貴和神龕都已經消失不見。
“一件精良品質的好裝備換了一個烙印,也不知道是虧了還是賺了。”
劉正搖了搖頭。
又多了一個烙印,他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像被亂蓋章的古玩了。
感覺也泡得差不多了,他便去浴室衝了個溫水澡。
“客人需要做馬殺雞嗎?”
出了淋浴間,一條乾淨的毛巾便遞到了劉正的手裡。
他擦了擦眼睛,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堇子,你不是說這是彆人的工作嗎?”
他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