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把硬幣扔給守墓人的。”
劉正開始打感情牌。
“那我剛剛還要拚命讓你逃跑呢。”
牛馬也說道。
“那我平時有什麼賺錢的活都帶著你。”
“那平時有那種必死的外賣,也是我替你去送啊。”
“那我.”
“那我.”
兩個人開始輪流說起自己為對方做的事情。
兩個平時連關心都嫌棄的男“人”,此刻卻恨不得把為對方少呼吸一口空氣這種事都說出來。
“算了算了,這麼比下去我假期都要結束了。”
劉正擺了擺觸手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
“猜拳吧。”
他說道。
“你小子當我傻啊,我他媽能出彆的嗎?”
牛馬翻了個白眼道。
“那扔拐杖吧,杖頭朝向誰就誰去。”
劉正提議道。
“這個可以。”
牛馬點頭。
他拿出了人骨拐杖,然後扔向空中。
拐杖高高飛起,然後砸在地上。
“淦!”
磨圓的杖頭正對著他自己。
“哈哈哈哈,老天爺都幫我,這頓揍你是逃不了咯。”
牛馬大笑道。
“哼,有你在,紅豬先揍誰還不一定呢。”
劉正一邊嘴硬,一邊認命地走到了墓碑前。
“紅豬老大,我和大佬來看你了。”
他把掃墓品放在照片下麵,硬著頭皮說道。
“牛馬!”
紅豬探出了半身,麵目猙獰的豬頭發出狂怒的吼聲,
它揮出虛幻又沉重的拳頭,冰冷的拳風席卷著墳墓之前。
然而,它喊著牛馬的名字,拳頭所向卻是近在眼前的劉正。
“臥槽!”
他本來還幸災樂禍,看到沙包大的拳頭砸向自己,立刻大驚失色。
“不是,你喊它名字乾嘛揍我啊?”
他一邊舉起觸手抵擋,一邊不服氣地喊道。
“你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都得死!”
紅豬一拳砸斷了劉正的四根觸手,又一記上勾拳把他打向半空中。
“歐拉歐拉歐拉!”
沒等他落下,紅豬就伸長了身體,朝著他的背部轟出了連續的重拳。
冰冷的亡靈氣息凍結了劉正的肢體,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當然,如果他使用物品,自然是可以反擊的,隻是那樣就太浪費了,畢竟牛馬也不可能真地讓他被打死。
所以,劉正隻能罵罵咧咧地挨了這頓揍。
果然,在紅豬朝他的腦袋轟出致命一拳時,牛馬終於動了。
它轉過身子,揚起後蹄。
一道無形的空氣彈擊中了紅豬的腦袋,連著它的身體一起轟碎。
劉正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然後被牛馬用角戳起來甩到了一邊。
“大佬,你打得過它還讓我挨揍,我還是不是你最得力的小弟了。”
他充滿怨念地喊道。
“廢話,要不它把注意力都用在了揍你上,我哪兒容易得手。”
牛馬回道。
果然,被轟碎的紅豬再次凝聚成形,體型甚至比剛剛還大。
它圓溜溜的大眼中冒著紅光,口中也長出了一對彎曲的獠牙,看上去就像亞特下水道裡那頭變異的野豬。
“牛馬!”
紅豬再次發出怒吼,居高臨下地撲了過來。
“紅豬,我們這次是來辦正事的,彆他媽抽風了。”
牛馬喊道。
瘋狂之中的紅豬怎麼可能聽得進去這種話,尤其是說話的還是它深恨的牛馬,下撲的速度沒有絲毫減慢。
當然,牛馬也沒指望過能以理服豬,說話的時候蹄子就已經揚了出去。
兩隻馬蹄和兩隻拳頭先後對上,發出像石頭互砸一樣的聲音。
“不好!”
感受到強勁的餘波,劉正立刻發出驚呼。
然而,他第一時間看向的不是牛馬,也不是紅豬,而是牛馬身體的地麵。
因為他想起了老牛仔說的公墓的第三條規矩。
“破壞公墓公共設施的,照價賠償並判處強製勞動。”
以大都會地標的普遍尿性,這個強製勞動恐怕就和終身監禁沒什麼區彆了。
公墓的地麵,應該也屬於公共設施。
牛馬也是一驚,然後看向地麵。
還好,地麵看上去完好無損。
不過,紅豬立刻抓住了它分神機會,先是一記重拳打偏了它格擋的蹄子,接著又是一記上勾拳,把牛馬也轟到了半空中。
以牛馬的重量,飛起的高度自然沒有劉正那麼高。
不過,吃一套組合拳還是夠夠的了。
“歐拉歐拉歐拉!”
紅豬不斷地轟出重拳,興奮得鼻孔裡都噴出了紅光。
“艸!”
牛馬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十幾下拳頭,才後蹄一蹬,借著反作用力擺脫了挨打的處境。
“你小子他媽是故意的吧?!”
落回地麵後,牛馬朝著劉正齜牙咧嘴地喊道。
“天地良心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大佬,小心!”
他大聲喊道。
“待會兒再找你小子算賬。”
牛馬瞪了他一眼,又轉身對上了紅豬的擺拳。
它們這一打就足足打了十幾分鐘。
牛馬被打得渾身青腫,骨頭也被打斷了好幾根。
紅豬的身形也被轟散了好幾次,雖然體型沒有縮小,但明顯沒有一開始那麼凝實了。
而它眼中的紅光也黯淡了不少,長出的獠牙也縮了一些回去。
不過它們都很注意分寸,沒有對公墓的公共設施造成破壞。
又是一次對拳過後,一牛馬一豬各自後退,然後怒視著對方喘著粗氣。
“紅豬老大,彆打了,我們來是想找你問問浴場街的事情。”
劉正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朝著紅豬大聲喊道。
“浴場街?”
紅豬眼中的紅光抖動了一下,然後看向他。
“你問浴場街乾什麼?”
它捏緊了拳頭。
如果劉正不能給它一個滿意的答案,它就要轉移仇恨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