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不錯啊,要是把你的臟話提取出來,是不是能凝聚成一本《土味臟話大全》?”
劉正饒有興趣地說道。
他記得自己從報刊亭的老板那裡買過一本《臟話大全》,效果是針對對方種族罵針對性的臟話,但介紹中並沒有直接吸引對方仇恨的描述。
如果把這家夥的臟話像編輯保安一樣提取出來,再結合《臟話大全》,說不定能升級成精良品質的強控道具也說不定。
“你在說什麼東西?”
半白頭客人有些疑惑地問道,同時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連這都不知道,你應該拉泡屎淹死你自己,免得出來丟人顯眼。”
劉正立刻用同樣的方式嘲諷了回去。
“四經理,這家夥滿嘴噴糞,你就不管管?”
半白頭客人對著老四質問。
“這個沒辦法啊,是您先瞅人家的,按咱們這兒的規矩,後麵的事情就得你們自己解決了。”
老四攤手道。
“咱倆說事兒,你彆扒拉彆銀。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親戚在綠桂園瘋狂城當保安?”
劉正問道。
“對啊,那是我二哥,咋地了?”
“親的?”
“表的,但我倆從小關係就好,跟親的一樣。”
半白頭客人說道。
“哎呀,那既然都是熟人,瞅了就瞅了,回頭我叫人弄幾個小菜,你們哥倆敘敘舊。”
老四見狀連忙說道。
雖然“你瞅啥”是嘎嘎爽浴場的特色,買了門票就默認為接受了這個機製,但他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想看到這個機製被觸發的,比如現在他就不想。
“敘舊就不用了,我是和他二哥熟,不是跟他熟。”
劉正搖頭道。
“你和我二哥啥關係啊?”
半白頭客人問道。
“你二哥沒跟你提起過我?”
“沒有,我二哥都幾年沒回來了,平時打電話也都吹他在城裡混得有多開,沒提過你這麼號人物。”
半白頭客人狐疑地看著他。
“哦,那難怪呢。你跟你們吹牛逼肯定不能提我,要是訴苦倒是說不定會提起我。”
劉正作恍然狀。
“怎麼個事兒?”
“我和你二哥,那可是生死之交啊。我差點讓他往生,他也差點把我弄死。”
他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和我二哥有仇,難怪說話這麼放屁,今天我就替我二哥出口氣。你小子劃個道吧,拚酒還是開片,爺爺我都接著。”
半白頭客人傲然道。
“開片就算了,我是來拜訪的,不是來踢館的,把你片了弄臟地板,四經理還得找人來拖。”
劉正搖頭道。
“呸,連我二哥都打不過,還想殺我。告訴你,我雖然腦子沒我二哥好使,打架可比我二哥厲害多了。”
半白頭客人不屑地說道。
“嗬嗬,你知道什麼叫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嗎?”
“啥意思?”
“雖然不知道你打架怎麼樣,但你腦子確實不好使。誒,你二哥怎麼來了?”
劉正做驚愕狀。
“啊?”
半白頭客人驚訝回頭,然後看到了一臉無辜的馬麵人。
“你他媽敢騙爺爺!”
他猛然回頭,卻看到刀光雪亮,直照心肺。
半白頭的頭發瞬間炸開,就像一頭受驚的刺蝟。
白色的頭發立如鋼針,黑色的頭發彎如鋼絲。
“崩崩崩!”
刀光一往無前,金屬斷裂的聲音接連不覺,如琴斷弦崩。
“媽的!”
半白頭在心裡罵了一聲,既不忿對方的偷襲,也驚訝於對方的刀鋒之利。
要知道,他們一族的能力全在頭發上,而他的頭發又是年輕一代裡麵有名的硬。
在勃起的情況下,就算是電鋸一時半會兒也彆想鋸斷他的頭發。
然而,堪比鋼鐵的硬發在對方的刀刃之下竟然和竹木沒什麼區彆。
“爺爺跟你拚了!”
麵對砍頭之危,半白頭撕開了自己的浴衣。
一團巴掌的護心毛展露人前,濃密如林。
他猛一挺胸,護心毛立刻攢射而出。
尖銳的破風聲才剛剛響起,護心毛就儘數射進了劉正的體內。
以他高達數十點的感知,竟然都沒能做出反應。
“給爺死!”
半白頭喘著粗氣,打了個響指。
射入劉正體內的護心毛紛紛爆炸,將他的上半身直接炸出了一個大洞。
彆說五臟六肺,就連脊椎也炸得稀碎。
“哈哈哈,沒那本事還敢挑事兒,活該!”
半白頭大笑道。
“四經理,是他先主動攻擊的,這不算我違反規定吧?”
他對著老四得意地說道。
“這個自然是不算的,不過,你要不要再看看,人家好像還沒死呢?”
老四好心提醒道。
“啊?”
半白頭愣了一下,然後連忙看向劉正。
隻見他以為已經死透的人類,正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原本斷裂的脊椎甚至都已經接上了。
“你二哥果然沒跟你提過我,不然你就會知道,香檳不能開太早。”
劉正伸出觸手按住了他的頭。
半白頭想要掙紮,但剛剛放完大招的他此時已經有些脫離,根本無力反抗。
“和你的頭發說再見吧。”
劉正運刀如飛,一撮撮黑白摻雜的頭發飄搖落下。
“不!”
半白頭絕望地哀嚎著。
他們這一族,頭發既是力量,也是臉麵。
頭發被剃光,和原地社死也沒什麼區彆。
“留一根,哥,求你了,給我留一根吧!”
他見老四沒有阻止的意思,連忙求饒。
“留一根有什麼用?”
劉正手上不停地問道。
“隻要有一根頭發,那我就不是光頭!”
半白頭大聲說道。
“有道理。留一根頭發可以,但你要幫我個忙。”
他說道。
“隻要哥你不剃我光頭,讓我乾啥都行。”
半白頭連忙說道。
“很好。幫我給你二哥打個電話,我要問它點事。”
劉正收起剔骨刀,順便帶走了他頭上的最後一撮頭發,隻剩下一根最中間的一根白發孤單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