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那就不躲。
劉正不閃不避,甚至張開了三條觸手去擁抱這致命的刀光。
“唰!”
隻是一刀,他就被連同觸手一起被攔腰斬斷。
而淡紫色的輕靈刀光還未散儘,帶著淡淡血色的厚重刀光再次落下。
劉正用僅剩的完好觸手奮力一扯,從腹嗝部以下的身體都被他自己鋸了下來。
“給爺吃!”
他瞪著眼睛,甩出三條斷觸手纏住了影子,接著又把自己的下半身對準了它。
狂噴的血液、膽汁、胃液之類的體液噴射到影子的身上,將它染成了血色。
“tui!tui!tui!”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劉正還鼓起腮幫子,朝它猛吐口水。
完全沒有遭遇過這種形式攻擊的影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如何反擊。
“這麼不專業,也好意思出來當殺手?”
察覺到對方的迷茫,劉正不屑一笑。
要是他,彆管對方做出多奇葩的行為,都先弄死了再說。
“咚!”
不屑之後,他鬆開觸手砸到了地上。
然後,毫不猶豫地用觸手支撐著自己跑路。
“大翔,還不快來護駕!”
劉正口不擇言道。
“哦哦,來了來了。”
大翔收起目瞪口呆的表情,猛地扔出了橡膠棒。
原本隻有手臂長的橡膠棒瞬間伸長,直接射穿了影子,帶著餘力將它頂到了牆上。
“有點東西啊。”
劉正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大浴場的保安隊副隊長,手底下還是有點真東西的。
“嘿嘿。”
大翔得意一笑。
“攔住它,我先跑了。”
劉正調動每一塊肌肉,朝著門口奮力逃去。
因為動作過於用力,導致傷口的愈合都跟不上被撕裂的速度,亂七八糟的東西從他的斷口裡流了出來。
“不要怕,劉總,有我在,保證不會讓它傷到你。”
大翔大聲說道。
“嗬嗬。”
劉正以一個白眼回應。
要不是你小子把臟東西帶進來,他又怎麼會變成這個德性。
何況他現在怕的是被嘎嗎?他現在怕的是被淦啊!
百忙之中,劉正回頭,便看到了影子拔掉了捅穿它胸口的橡膠棒。
堅硬如鐵的橡膠棒被飛花般的刀光刹那間切成無數片,化作落葉翩然落下。
接著,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撕開了漆黑如墨的影子,一個幾乎不著片縷的女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留著披肩短發,腦後紮了一個小辮,額頭還紋著一個像花朵一樣的標記。
她胸口纏著一條布帶,巨大的體量除了兩個核心之外完全沒有遮住。
而女人的下麵也隻穿著類似相撲選手的兜襠布,稍微動一下就會到處漏風。
“咕!”
大翔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雖然特殊服務部也有類似的裝扮,但那種批量製造的假貨又怎麼比得了這種專人定製的真貨。
麵對充滿欲望的目光,女人視若無睹。
她單膝跪地,渾身不斷地顫抖,臉上痛苦與愉悅的表情不斷交織。
“忍法·毒性無效。”
她雙手結印,綠色的光芒在她的身上亮起又立刻熄滅。
“什麼?!”
女人目露震驚。
這可是她們忍者村秘傳的忍術,就算是一滴滅殺千人的劇毒都能壓製片刻,結果對她中的毒居然完全不起效。
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這種毒已經突破了普通毒藥的範疇,要麼就根本不是毒藥。
正在女人思索之中,一種難以抑製的衝動從她的尾椎骨直衝大腦。
“啊~”
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生命大和諧的聲音,然後一雙銳利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正在逃跑的劉正。
“人類,我要和你做礙!”
女人喘息著怒吼。
“老子不想!”
劉正回以怒吼,然後更加拚命地撲騰。
他他媽連個雞掰都沒有了,拿頭和她做礙啊?
等等,不會真的拿頭吧?
感受到女人饑渴的怒吼,他不寒而栗。
現實中都有不少變態的玩法,何況是變態指數超級加倍的大都會。
“大翔,攔住她,我保你官升一級!”
劉正奮力一撐,越過大翔的頭頂,淋了他一頭下水。
“收到,劉總你放心地去吧,今天她不把我淦死,彆想出這個門!”
大翔聞言大喜,舉著防爆盾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那我就放心了。”
百忙之中,劉正還不忘記甩出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放心吧,年輕人,包淦死的。
“吧唧!”
他落在走廊之上,然後一刻不停地朝著樓梯爬去。
肉體傷害帶來的痛苦全都被變成了快感,和被拿頭做礙的恐懼一起化作了他的驅動力。
劉正甚至拿出了人骨拐杖,在地麵上不停地篤篤篤。
當他逃到樓梯口附近的時候,正看見一群保安正在圍攻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
女人的頭發在空中隨意彎折、繃直,宛如鋼絲一般。
而圍攻她的保安的防爆盾和保安服也被這些頭發戳出了無數的小洞,鮮血從洞口潺潺流出,就像是一副血肉棋盤。
不過畢竟是大都會的保安,雖然傷口看著很恐怖,但還造成不了什麼致命傷害。
“劉總,您這是?”
一個保安認出了劉正,目瞪口呆地問道。
怎麼看劉正的樣子,他才是被刺殺的那個?
“貴賓的事,你們少管。待會兒要是有個不穿衣服的女人過來,你們幫我攔住她,她也是殺手。”
他沒好氣地說道。
“哦?哦哦,好的。”
那個保安愣了一下,趕緊說道。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怎麼感覺這位劉總不是在被追殺,而是在玩什麼奇怪的play呢?
“彆跑!我要和你做礙!做礙!”
劉正剛剛爬了幾步,追魂索命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他回過頭一看,瞬間頭皮發麻。
隻見那個女人一手拿刀,一手拿著斷掉的橡膠棍朝著他衝了過來。
一邊衝,還一邊拿著橡膠棍使勁懟。
而她的腳踝上還抓著一隻寬大的手,看樣子應該是大翔的。
“這麼快就被淦死了,就這還想當保安隊長?”
劉正一邊鄙視,一邊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還好這一番折騰,他的觸手也長出來一些,陸地劃船的效率又提升了一些。
要不是來到了大都會,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有拿手當腳的一天,而且跑得還這麼快。
“幫我攔住她,人人有錢發!”
劉正一邊路過包圍圈,一邊喊道。
“發多少?”
一個保安下意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