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這麼神秘?”
劉正揭開鍋蓋,一股肉香和藥香撲鼻而來。
然而,鍋裡沒有肉,也沒有藥草,隻有一汪清水,清水中飄著一個緊閉著雙眼的小人兒。
小人兒隻有巴掌大小,腦袋上長著幾片綠葉,身上還穿著一條紅肚兜。
關鍵是身材凹凸有致,甚至堪稱巨凶,拋開體型不談看上去頗為誘惑。
“名稱:昏迷的人參娃娃”
“類型:道具”
“品質:精良”
“效果一:補充大量體力。”
“效果二:獲得‘精力充沛’狀態,和效果三不可同時觸發。”
“效果二:若玩家當前為瀕死狀態,使用後可阻止傷勢自然惡化,持續一個小時,和效果二不可同時觸發。”
“備注:說了多少遍了,福利院不可以領養人參娃娃,叉出去!”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呃”
劉正嘴角微抽。
這個物品不管是樣子還是備注都充滿了槽點。
“係統,什麼叫阻止傷勢自然惡化?”
他問道。
“比如玩家在沒有‘血肉重生’時被人斬首,在不遭受其他傷害的情況下,可以一直存活到物品效果結束。”
係統舉了個例子說明。
“哦,那我大概明白了。”
劉正點頭。
雖然應用場景比較苛刻,但這個效果還是非常強悍的。
畢竟命就隻有一條,隻要是能保命的東西往往都會有很高的溢價。
可惜不能帶出副本,不然他又多了一個底牌。
“袁總,這個人參娃娃我可以帶走嗎?”
劉正看著物品名稱中的“昏迷”兩個字說道。
“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我打算送給劉總你的一份小禮物。”
袁寶兒點頭道。
“那就謝謝袁總了。”
他把人參娃娃收進了係統空間裡。
不吃人參娃娃自然不是因為它長得像人。
在大都會混了這麼久,劉正的下限也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麼高了。
不吃一方麵是留著緊急關頭使用,一方麵則是留著和彆人交易。
不說彆人,他感覺法國梧桐就很有可能對人參娃娃感興趣,畢竟二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同類嘛。
“對了,劉總,你要是把它放出來的話,記得找個黃金做的容器隔離起來,不然它很容易就跑掉了。”
老四提醒道。
“這樣啊。”
劉正的目光看向鍍金砂鍋。
“老四怎麼說話呢,家裡就有現成的,還要劉總再去找嗎?去把這個砂鍋洗乾淨,再包好了帶時候給劉總一起帶走。”
袁寶兒立刻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不用麻煩了,我直接裝走就行。”
他一邊客氣,一邊毫不客氣地直接把鍍金砂鍋裝進了外賣箱。
袁寶兒和老四看得眼皮直抽抽。
這家夥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當初甄心窄來的時候都沒這麼連吃帶拿的。
正說話間,袁寶兒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袁總,我們回來了。”
柳叔的聲音傳了出來。
“辛苦了,柳叔,我們的人情況怎麼樣?”
袁寶兒問道。
“損失不小,老家夥們死了一個,傷了兩個。年輕的死了四個,傷了十幾個。”
柳叔說道。
“什麼?誰死了?”
袁寶兒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一般的員工死了可以再招,但這幫老家夥那是死一個就少一個。
浴池的老家夥都是袁寶兒的父親乃至祖父留下來的班底,拋開感情不談,實力和忠誠度也都沒得說。
就算是浴池乾不下去了,隻要袁寶兒能給他們一份工作,他們也都會跟著她走,已經接近於家臣一樣的角色了。
“麅六爺死了。”
柳叔說道。
“什麼?!”
袁寶兒瞬間失態。
麅六是她祖父的老部下,比柳叔的資曆還老,是真正看著她長大的。
當初袁寶兒的爸媽忙事業的時候,麅六還照顧過她一陣子。
在所有老家夥裡,除了柳叔,她就和麅六最親。
“柳叔,麅六爺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你怎麼還帶他去呢?”
袁寶兒下意識地斥責道。
“他自己非要去的,說在浴池白拿了這麼多年工資,現在小寶兒受了氣,他這個做長輩的怎麼能不去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而且,如果不是麅六爺擋住了茨木童子的偷襲,我們的損失會更加慘重。”
柳叔平靜地回道。
“什麼?茨木童子也來了?”
袁寶兒震驚道。
“它一直就在酒吞五郎的隊伍裡,隻是見我們占據了優勢後才突然發難。還好麅六爺擋住了它的偷襲,那位尼羅河醫生又化身金翅大鵬力壓了它一頭,我們才穩住了局麵。”
柳叔說道。
“那對麵怎麼樣了?”
袁寶兒問道。
“除了茨木童子和酒吞五郎,其他的人都被我們宰了。茨木童子被尼羅河醫生啄掉了一條手臂,酒吞五郎被蛇三爺咬了一口。”
柳叔說道。
蛇三爺是袁寶兒的父親留下來的班底,屬於蛇人族中的白眉蝮蛇種,身藏劇毒。
被它咬傷一口,酒吞五郎不死也要脫層皮。
“大江山,你們給老娘等著!”
袁寶兒恨恨道。
雖然這一趟砍了大江山二頭領一隻手,又重傷了酒吞童子的五兒子,但她依然覺得是自己虧大了。
被人從城裡趕到了十萬大山那種蠻夷之地的貨色,也敢來占她的便宜?
“知道到底誰是幕後黑手了嗎?”
袁寶兒問道。
“沒抓到活口,不過,裡麵有個人麅六爺覺得眼熟,好像在平安京浴場見過。”
麅六爺脾氣好,又愛溜達,加上袁寶兒也沒給他安排什麼活,所以經常在浴場街到處轉悠。
而平安京浴場,正是湯姥姥旗下的另一個大浴場。
“湯姥姥,老娘和你誓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