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什麼沒有?真是個無知的小子。”
漁夫趁機嘲諷了一下他。
“那有寺廟嗎?”
劉正好奇地問道。
“當然有,不過不在現實裡。”
漁夫回道。
“那在哪兒?”
“我勸你最好彆問,小子。”
漁夫打量了他一眼說道。
“就你那些話術,對付那幫禿驢可不夠用。到時候你要是被皈依了,我欠你的人情可就不作數了。”
“看在你幫過我一點忙的份上,我會先把你剁碎了再拿去喂魚的。”
它冷冷地說道。
“聽這意思,你和那些和尚有仇?”
“哼,這幫家夥說我與佛有緣,要渡我出家當什麼護法尊者。那時候我還年輕,實力不夠。要不是正好有治安司的人路過把他們趕走,說不定真就被他們得手了。”
漁夫不爽道。
“去當護法尊者也沒什麼不好吧?總比你在這兒當個魚塘塘主強。”
劉正聳了聳肩道。
“你懂個屁!你知道當護法尊者要乾什麼嗎?”
“要乾嘛?”
他問道。
“哼,你知道金身怎麼塑嗎?”
漁夫反問道。
“不知道。”
劉正搖頭。
“首先是要坐缸。把僧人屍體盤坐裝殮於特製的陶缸中,周圍填充木炭、石灰、香料等物品以除濕防腐,然後密封缸體安葬。幾年後開缸查看,如果遺體保存完好,肉身不腐,就算是坐缸成功。”
“把出缸的僧人屍體消毒清理後,再纏繞上兩層紗布,然後在紗布上塗上生漆。”
“生漆風乾之後,用瓦灰進行簡短填補、塑形,而後再刷兩層生漆至塑成的‘肉身佛’表麵,最後在最外層的‘全身’貼上金箔。”
“經過這六道工序,僧人的屍體就會變成所謂的‘金身’。”
漁夫科普道。
“所以他們是想把你也變成金身?”
“沒錯。那幫老禿驢,還跟我說什麼修成金身以後可以長生不老。老子本來就是長生種,用得著他們幫我修?修他mudtoe!”
漁夫破口大罵。
“那他們被趕走了,後麵就沒來找你了?”
劉正問道。
以他現實中對和尚的了解,這幫家夥可是非常難纏的,不僅不四大皆空,而且非常著相。
“沒有,可能是被趕怕了吧。畢竟那次他們死了不少人的。”
漁夫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夠嗆。”
劉正搖了搖頭。
“你覺得他們是因為什麼才看上你的?”
他想了想問道。
“你小子用詞能彆那麼曖昧嗎?大概是因為我的種族天賦吧。”
漁夫白了他一眼說道。
雖然他平時也喜歡自吹自擂,但關鍵時候自我認知還是比較清晰的。
“那你們種族有幾個人?”
劉正又問道。
“在大都會的,應該就隻有我和海女了。人魚王國裡可能有,但那邊超出我的血脈感應範圍,所以不確定。”
漁夫回道。
“那你要小心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對海女下手。”
他提醒道。
“那幫老禿驢敢!”
漁夫瞬間暴怒。
“你在地上的時候他們都敢來渡你,何況你現在還在下水道。就算他們渡了海女又怎麼樣,你是能去拆他們的廟,還是能去燒他們的經啊?”
劉正嘲諷道。
“你小子到底站哪邊的?”
漁夫麵色不悅地看著他。
“我隻是陳述事實罷了。”
劉正麵不改色地說道。
關係都這麼熟了,說話就沒必要拐彎抹角。
要是漁夫因為這個就遷怒於他,那以後也沒有打交道的必要了。
果然,漁夫隻是瞪了他一眼就沒有了彆的動作,低頭陷入了沉思。
“不好!”
他忽然驚呼了一聲。
“咋了?”
劉正問道。
“我想起來了,那幫禿驢來找我就是我辦完成人禮之後不久。而海女就是上個月的生日。”
漁夫解釋道。
“哈?原來她才剛成年嗎?”
聽到漁夫的話,他表情微妙。
那身材氣質,說她是少婦也毫無違和感了。
“你小子,不會是在想什麼很下流的事情吧?”
漁夫麵色不善地問道。
“沒有,我不是,你彆瞎說。”
劉正矢口否認。
這次他可就不能承認了,因為漁夫真的會趁機揍他一頓,而且殺醬還不好意思幫手。
“哼,最好不是。你,去把她給我弄到下水道來。”
漁夫命令道。
“我?憑什麼啊?”
劉正指著自己問道。
“憑我幫了你小子那麼多忙。而且,你要是能把她弄下來,我重重有賞。”
漁夫誘惑道。
“我的意思是,她憑什麼聽我的話啊?”
“你不是和她關係挺好的嗎?一起玩過桌遊,一起釣過魚,還一起分過贓。”
漁夫說道。
“那也不過是朋友關係罷了。你是怎麼覺得我這個才認識幾天的朋友,就能解開你們父女幾十年的心結的?”
他無語道。
“我不管,你快想辦法。要是海女被渡成什麼護法天女,你這輩子都彆想來下水道了。”
漁夫蠻橫地說道。
雖然劉正確實獲得了下水道的認可,但地位比他還是差了不少的。
至少打起來的話,下水道肯定不會幫劉正。
“我隻能試試,你可彆抱什麼期望。”
劉正搖了搖頭。
對付敵人,他一百個心眼子。
為了達成目的,再沒下限的事情他也不是乾不出來。
但對付朋友,劉正還真沒什麼好手段。
他總不能直接把海女打暈了,再搬到下水道裡吧?
咦,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想到辦法了?”
漁夫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驚喜地問道。
“想是想到了,不過得需要夜鶯的配合。”
劉正說道。
“那個黃毛?她憑什麼摻和我們一家人的事?”
漁夫不爽道。
“嗯?”
一邊吃瓜的殺醬豎起了耳朵。
漁夫老哥這句話,挺有說法啊。
“她們兩個一天形影不離的,我不先和夜鶯通好氣,到時候怎麼動手?”
劉正沒好氣地說道。
他現在底牌都用得差不多了,打起來還真未必能打得過夜鶯。
再說了,就算打得過也沒必要打啊。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漁夫強忍住心中不滿說道。
“這一次行不行,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配合呢。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劉正說道。
“什麼問題?”
“海女可是‘紅魔女’桌遊館的員工,就這麼曠工玩消失,到時候她老板要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