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是強行降臨了。我和塞莎以後還要在下水道生活,怎麼可能觸怒它。”
“而且,我主在上次神戰中確實傷得很重,不然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大都會的拉之後裔凋零。”
尼羅河醫生解釋道。
“所以神戰到底是什麼?”
劉正問道。
“我也不知道,拉神也警告我不要試圖探究。”、
尼羅河醫生搖頭道。
“好吧。那我先走了。”
他收起三件物品說道。
他對這次的收獲很滿意,不僅都是精良品質,而且都不是普通貨色。
尤其是打火機和香煙,雖然效果惡搞了一點,但碰上合適的買家,絕對能賣出高價。
出了診所,劉正又直奔玫瑰街。
雖然理論上他從哪個下水井下去都可以,但既然這麼多次都是從玫瑰街的井口下去的,那就沒有必要改變。
在一個程序能運行的情況下,就不要去動它的代碼,哪怕看上去再像一座屎山。
此事在硬件維修中亦有記載,名曰“灰電平衡”。
遠遠的和法國梧桐打了聲招呼,劉正便一頭紮進了下水道。
“喲,殺哥,好久不見啊。”
出了入口,他驚喜地發現殺醬也在。
“哈哈,兄弟咱們才幾天沒見吧,你這麼想我,我可是有點害怕了。”
殺醬調侃道。
“嗨,沒辦法,一天事兒太多,度日如年啊。”
劉正抱怨道。
“你不是去找入海口了嗎?找到了嗎?”
他問道。
“沒找到,還碰上了一夥莫名其妙的人,和他們乾了一架。我受了傷,他們死了幾個人。”
殺醬搖頭道。
“不會是邊境管理局的人吧?”
劉正有些緊張地問道。
彆給8848和4399乾死了,那可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那應該不是。那幫家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殺醬搖頭道。
市政廳的雇員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工作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
“我看見他們的時候還挺高興,難得在下水道遇到彆的活人,還準備嘮嘮嗑呢。結果他們一看到我二話不說,直接就畫了一堆圓圈想把我捆住。”
“那我能讓他們捆住嗎?一斧子就給那些圓圈全給劈碎了。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打著打著他們就開始死人了,死著死著他們就跑路了。”
殺醬一臉無辜,甚至還有點委屈。
“圓圈?”
劉正抓住了關鍵詞。
“他們臉上是不是都戴著麵具,麵具上畫著不同麵積的圓?”
他問道。
“對對對,兄弟你咋知道的?”
殺醬驚訝道。
“以前和他們打過交道。這幫人是圓神教派,平時就喜歡乾些偷雞摸狗、拐賣走私的勾當。”
劉正說道。
“果然不是好東西,死了活該,早知道就給他們全留下來了。”
殺醬說話中帶上了一絲殺氣。
“算了算了,他們實力還是可以的。反正市政廳也在通緝他們,還是交給市政廳的人去解決吧。”
他勸道。
加西亞的實力肯定不在牛馬之下,而且主祭應該也不是圓神教派的最高層,真要拚起命來很有可能兩敗俱傷。
雖然劉正戴了個市政廳優秀員工家屬證明,但覺悟還沒有高到犧牲自己的朋友去幫市政廳打工的程度。
說起來難怪市政廳擺出那麼大的陣仗都沒抓住圓神教派,原來是躲到下水道裡來了。
不愧是下水道,果然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那好吧,我還尋思回頭再去找他們呢。”
殺醬說道。
“算了算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話說他們把屍體帶走了嗎?”
劉正又問道。
“那當然沒有。莫名其妙找我乾仗,還讓他們把屍體帶走,那我麵子往哪兒擱。”
殺醬氣呼呼地說道。
“那確實。那屍體放哪兒了?”
他問道。
“我給堆那兒了。”
殺醬說道。
“啊,不怕他們折回來偷走嗎?”
“不怕,就是故意堆在那兒的,我還怕他們不回來呢。”
殺醬得意地說道。
“好吧。殺哥能把那些屍體給我嗎?”
劉正問道。
“兄弟,你不會要拿回餐廳當食材吧?那我可不能給你。”
殺醬搖頭道。
他對血腥餐廳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更不喜歡用智慧生物尤其是人形生物當食材這種做法。
“那肯定不會。我在市政廳有熟人,想把這些圓神教派信徒的屍體給他們刷業績,到時候我請他們辦事也容易一點。”
劉正坦誠地說道。
“這唉,好吧。要是彆人說這話,我指定是不能答應。但兄弟你是個好人,就算要求他們辦事也肯定是辦好事。”
殺醬勉強答應了。
“感謝殺哥的信任。那就麻煩您老人家帶我過去一趟唄。”
他看向漁夫道。
“哼,你終於想起來這還有個人了。”
漁夫冷哼了一聲道。
“哪兒的話,像您這麼英明神武,器宇不凡的大佬,不管在哪兒都像黑夜中的螢火叢一樣顯眼。我是被您的威嚴震懾住了,不敢跟您搭話而已。”
劉正笑嘻嘻地說道。
“省省吧,你這套花言巧語騙女人可以,騙不了我。”
漁夫嘴上這麼說,表情還是和緩了一點。
“上魚。”
他吹了聲口哨,一隻體型巨大的魔鬼魚便浮出水麵。
說是魔鬼魚,但這隻蝠鱝的身體晶瑩透明,體內的血液裡流淌著像是金沙一樣的物質,看上去絢麗而聖潔。
“牛逼啊,真他嗎漂亮。”
劉正下意識地說道。
“那當然,這可是我花了二十年才培育出來的新品種,隻此一家,彆無分號。”
漁夫得意地說道。
“你一個老登要這麼好看的坐騎乾什麼,還不如送給海女,她肯定喜歡。”
他隨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為了海女準備的?”
漁夫震驚道。
“猜的。看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很在意外表的人了,不然你也不可能在下水道待這麼多年還不瘋。”
劉正回道。
“哼,小聰明倒是不少。這本來是我送給海女的成人禮物。”
漁夫撫摸著蝠鱝的背部說道。
“你又上不去,她又不下來,怎麼送?”
“你以為我不知道?但為人父母的,該準備總是要準備的。”
漁夫的語氣有些悵然。
“昨天那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趁機送出去?”
“我我開不了那個口。”
漁夫有些沮喪地說道。
“你連開口吃屎都不怕,還怕和自己女兒開口說話。”
劉正無語道。
“你又沒有女兒,你知道個屁。回去問問你爹媽,他們肯定知道。”
漁夫罵道。
“不好意思,我是孤兒。”
他攤了攤觸手道。